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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大步上前抓住我的胳膊,
“怎么能说是胡说?你要是对我没意思,为什么要救我?一路上还这么照顾我……”
他怎么做到的?明明那么普通,却还那么自信。
我冷着脸甩开他的手。
今天第一眼见到他,我就注意到他嘴唇发白,眼圈发黑。
他深更半夜来找我,肯定不是为了谈情说爱。
见我态度冷淡,他尴尬地收回手。
有求于人的时候,不用我问,他自然会开口。
“月歌,我的伤?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我比划着手语打断。
【叫我姜医生。】
陆明山顿了顿,改口道:“姜医生。”
“我的伤口已经愈合了。但这两天总会突然疼,今天还咳出血来。”
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苍白的脸色。
他腰上的刀伤很深,能保住他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他这种有钱人肯定不缺女人,我本该提醒他注意节制。
回到上海后他和太太久别胜新婚,肯定把持不住。
本来我该提醒他的,可谁让我被软禁在这里。
不过我毕竟是个医者仁心的人,愿意放下心里的芥蒂给他把脉。
身体亏空得厉害,但也不是没救。
只要禁欲一段时间,配合补肾养气的中药调理就行。
我微微皱眉,用手势比划,
【应该是路上奔波劳累,伤口还没完全好,现在旧伤复发,我给你针灸治疗。】
陆明山二话不说点头同意,对我的医术充满信心。
我转身拿针的时候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这男人怕是没听过一个医学界的老话——惹谁都别惹给你看病的人。
4.
施针前我再次打手势。
【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。明天你要跟太太说清楚,等你伤好了我就离开。】
陆明山犹豫了一下,低声说:“好。”
但我没有错过他眼底闪过的算计。
机会我已经给过了,他不珍惜是他的问题。
针灸结束后,我抹去额头的汗珠。
因为房间里没有纸笔,写不了处方。
他发现没有佣人,只好让门口的佣人去拿。
开完药方后,我又叮嘱他每隔五天要来做一次针灸。
第二天,小桃带着两个女佣过来。
她高傲地扬着下巴,尖酸刻薄地说:
“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,让老爷亲自跟太太要人伺候你。”
“本来就是乡下来的,现在到了上海滩反倒摆起架子来了,非要人伺候?”
这豪门的规矩真是奇怪,一个女佣也敢这样嘲讽客人。
不过想想陆明山那德行,倒也不足为奇。
我没理会她的冷嘲热讽,反而递给她一张折好的纸。
我又写了一张纸条:【麻烦转交给太太。】
她一头雾水,但还是接了过去。
这两个女佣一看就是来监视我的。不过我无所谓,能给我送饭就行。
纸上写的是我从进门就想告诉太太的真相,用的是昨晚开处方剩下的纸笔。
太太来得很快,不到半天就到了我的房间。
和我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