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期。
从副驾驶座上，我拿出一叠资料。
那是我这段时间收集的所有证据：
张鹤的犯罪证据、性侵证据、挪用公款证据，还有他和李楚苒的偷情视频。
现在，只差最后一步了。
我拨通了一个电话：｢秦琳，我们开始吧。｣
9
张鹤的新公司选在了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。
开业在即，大楼外墙已经挂上了巨幅广告牌。
李楚苒每次路过，都要停下来看好一会儿。
｢你说，到时候会有多少人来参加典礼？｣她握着方向盘，眼睛发亮，｢我听说很多业内大佬都会来。｣
我靠在副驾驶座上看她：｢张总真是很看重你。｣
｢那当然。｣她得意地笑起来，｢我可是拼了命在帮他做事。｣
我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，冷笑：｢是啊，真是拼了命。｣
｢你说什么？｣
｢没什么。｣我收回目光，｢对了，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不少？｣
她的手指蓦然收紧，片刻后才说：｢可能是工作太忙，没时间运动吧。｣
｢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？｣
｢不用了。｣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绝，｢等忙完这阵子再说吧。｣
我不再说话，只是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。
再过十五天，就是你们的死期。
10
距离开业典礼还有十天时，我联系了几家主流媒体。
｢到时候会有重磅新闻。｣我对他们说，｢保证能让你们的头条火出圈。｣
媒体们很快答应了。
毕竟张鹤这样的成功商人，如果曝出丑闻，确实能引起轰动。
我又去见了几个受害者，说服她们在典礼当天现身说法。
其中最惨的是个叫小雅的女孩。
她曾经是公司里的新人，被张鹤看中后，从前台直接提拔到了高管秘书。
｢他说要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。｣小雅哭着说，｢结果发现我怀孕后，就翻脸不认人，还让人在我的咖啡里下药，害我失去了孩子。｣
｢后来我去找他讨说法，却被他的人打断了腿。｣
我攥紧拳头：｢你愿意站出来作证吗？｣
她咬着嘴唇，眼泪无声地往下掉：｢我害怕。｣
｢不用怕。｣我递给她一张名片，｢这是我请的律师，他会保护你。而且那天会有很多媒体在场，张鹤不敢乱来。｣
小雅接过名片，犹豫了很久，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11
晚上回到家，发现李楚苒正在试一条新买的裙子。
她对着镜子转了一圈：｢好看吗？｣
｢好看。｣我靠在门框上，｢新公司开张，确实该打扮得漂亮点。｣
她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晕：｢是啊，那天会来很多大人物。｣
看着她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样子，我突然说：｢你说，如果那天出了什么意外，会怎么样？｣
她的动作顿了一下：｢什么意外？｣
｢比如有人闹事，或者曝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