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明日想好了便来寻我。」
「当然,你若不来也无妨,有办法让你得势,也有办法让你一无所有。」
「陆临风,我什么都不怕。」
「你若想纠缠,我奉陪到底。」
我回到内室找出包袱,将属于我的物什都装了进去。
出门前,我提醒他:「只有一日,过期不候。」
走出府门后,我才发现下雨了。
不过无妨,淋了五年的雨,再淋一次又如何。
我发誓,这是最后一次。
以后谁都不可能再伤我。
6.
事情比我想的难办,陆临风果真没有寻我。
他大概也在赌,看我是否真的这么狠心。
刚从茶楼出来,迎面撞上一人。
那人二话不说,抬手就给了我一记耳光。
茶楼门前人来人往,路人纷纷驻足观望。
陆母扯着嗓子骂道:「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,倒打一耙说我儿负心,我儿风头正盛,再说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,别人容的下,怎么偏偏你这么多事端,还想抢我儿的家业。怎么,瞧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?」
「呸!柳皎,我告诉你,和离可以,家业,你休想!」
「老身当年打架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,你想用那些破烂账册威胁我,做梦!」
陆母是陆临风的娘亲。
是个出了名的悍妇。
这五年来,我没少受她折磨。
饭菜不合心意,要我重做。
衣裳洗得不好,要我反复洗。
成亲半年后我有了身孕。
她把乡下一大家子亲戚都叫来,要我伺候。
一周后,我因操劳过度小产了。
她反倒将过错都推到我身上。
别人小产都要静养,我连歇息都不得。
我对陆母的怨恨更深。
我没等她说完,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陆母先是愣住,随后尖声叫道:
「打人了!打人了!」
「我这把老骨头要散了!」
她说着,跌坐在地上。
这场闹剧最终惊动了衙门。
我并不在意,可有人却受不得。
陆临风赶至此处,开口便道——
「柳皎,你太过了。」
这便是他一贯的作风。
总是向着他娘一派,对我横加指责。
非要我低头认错,方才罢休。
这回我却不愿依他。
「陆临风,你睁眼看看,是谁先动的手。」我反驳道,「你这般护短,也该有个度。」
「她是长辈,教训你一下又如何?」他不耐烦道。
我一脚踹向他腿上,冷笑道:「我不过一介女流,踹你一下又如何?」
说罢,我收起笑意。
「休要在我面前摆你那套。」
7.
陆母欲言又止,被陆临风的小厮拉走。
陆临风道:「和离之事我正在想办法,你也明白,家中产业繁多,不是一时半刻能理清的。」
昨夜他断然拒绝,今日倒学会周旋了。
我早知他是何等人,岂会再信他的鬼话。
我道:「不妨事,你若是分不清,我和县令倒是旧相识,我去问问他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