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白露过生日时，我正在医院打保胎针。"
沈砚僵住了。他睫毛上凝着水珠，整个人像被速冻的雕像。那个8周大的胚胎是我们的秘密，连B超单都被我烧成了灰，混着眼泪咽进肚子里。
"你从来......"他喉结滚动，"没说过。"
"我说过！"指甲掐进掌心，"那天我打了19通电话，你最后接起来说'露露心情不好，明天再说'。"
雪粒扑簌簌砸在窗上，像无数个小灵魂在叩窗。沈砚伸手想碰我，被我躲瘟疫似的避开。他腕表滴答走着，这是我们相识的第1095天，足够胚胎长出指纹，却不够让爱人记住你的声音。
第三章：台阶与鸿沟
沈砚的道歉短信在凌晨三点发来，字里行间透着疲惫：「明天晚上七点，我在『云顶』订了位置，我们谈谈。」
「云顶」是城中最贵的旋转餐厅，人均消费抵得上我半个月工资。记得刚恋爱时，我总说想去那里看夜景，沈砚却嫌太贵，说不如去天台看星星。如今他主动订位，想必是觉得这足够显示诚意。
我盯着手机屏幕发呆，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。床头柜上摆着褪色的合照，是我们在游乐园拍的。那天他排了两小时队给我买棉花糖，自己却被蜜蜂蛰了脖子。现在想来，那时的甜蜜像一场幻觉。
下午五点，我换上他送的小黑裙，涂了最贵的口红。镜中人眉眼精致，却掩不住眼底的倦意。手机突然震动，是沈砚的助理：「林小姐，沈总临时有个重要会议，可能要晚到半小时。」
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，告诉自己要有耐心。六点五十分，我坐在「云顶」靠窗的位置，看着脚下璀璨的城市灯火。服务生第三次来添水时，手机亮了。
「抱歉，露露拿到了新公司的offer，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