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姐，你们营业厅不开暖气的吗？”
潘希希第88次把脸贴在"时空穿梭"业务窗口的防弹玻璃上，哈出的白雾在玻璃上晕开一朵蘑菇云。
1、
"客服姐姐，打个折吧？"潘希希伸出三根手指在玻璃上比划。
"三分钟，就三分钟，我保证不碰任何历史文物，不改变已发事件的结果，不拖泥带水，时间到了我就立刻返回，不会给你带来一点麻烦......"
机械合成的女声从喇叭里飘出来："尊敬的客户，穿越公元2014年基础套餐为每分钟88万元。根据《时空穿梭管理条例》第1236条，禁止议价、赊账、分期付款及以物易物。"
"能不能...通融一下？"潘希希把脸贴在玻璃上，鼻尖压成滑稽的平面，"我上个月刚评上超市最佳理货员，下个月就能涨薪......"
"下一位。"营业员推了推金丝眼镜。
"等，等等！"潘希希突然抓住话机大喊。
潘希希盯着屏幕上不断更新的时空穿梭的人数，使劲咬了咬后槽牙。
"我认识你们杨主任！就是天庭保卫处科长二郎神！他上次还说给我留了内部折扣！"
空气凝固了三秒。0097号业务员终于抬起眼皮，镜片闪过一抹寒光。
“保安，拖出去！”
2、
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潘希希的帆布鞋上时，她正像条咸鱼干似的被保安架着往外拖。
玻璃旋转门映出她乱糟糟的丸子头，还有背后"时空穿梭第三营业厅"的金色招牌。
"小姑娘，跟你说了多少次？"保安老张的东北口音里掺着无奈，"时空穿越是有钱人的游戏，咱就不搁着闹了啊，有那钱你还不如......"
旋转门发出"滴"的电子音，潘希希被精准地投放到台阶外侧。老张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抛过来，她下意识接住——是颗橘子味硬糖。
"上周五你落下的。"保安大叔转身时制服绷出褶子，"听叔一句劝，真要改命不如去买彩票。"
3、
暮色像打翻的糖炒栗子锅，潘希希数着地砖缝往家走。
当路过第七个消防栓时，烟味混着烤红薯的焦香突然窜进鼻腔。
"大妹子，听说你要时空穿梭是不？有没有兴趣合作！"
一条不知名的胡同的阴影里蹲着个穿迷彩短袖的男人，身旁一个烤地瓜的炉子呼呼冒着白烟。
潘希希退后半步："咋的，大哥，你有渠道？"
"我叫范戈，他们都叫我饭哥。"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