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自己声音在发抖。
“这孩子，今天怎么了，对了！你不是和同学玩去了吗，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？”
“哦，临时回来拿点东西......外婆，我妈呢？”潘希希略带哽咽的声音问道。
厨房传来瓷碗磕碰的脆响，穿碎花衬衫的年轻母亲端着杨梅汤跨过门槛。
潘希希险些碰翻八仙桌——原来三十九岁的母亲笑起来有酒窝，会哼着《甜蜜蜜》往汤碗里多放两勺冰糖。
"回来的路上热坏了吧？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水，解解渴。"
母亲拿着杯子的手能清晰的看到食指的烫伤疤痕。新鲜得像枚月牙，那是上周煎鱼时油星溅的——
潘希希把指甲掐进掌心才忍住拥抱的冲动。
“怎么突然回来了，不是和同学出去玩了吗？”妈妈问。
“嗯.....嗯......回来拿点东西。对了，晚上吃啥好吃的？”
“等晚上就知道啦......”外婆笑眯眯的说。
我知道，就在今天下午的3点左右，外婆到镇上唯一的蛋糕店为我取蛋糕回来的路上……
6、
“宝，今晚有你最爱吃的剁椒鱼头……”母亲的声音从厨房飘进来，伴着剁辣椒的节奏："希希啊，把冰箱顶上那罐腐乳...哎你眼睛怎么红得跟小兔子眼睛似的？"
"辣椒呛的。"潘希希此刻已经红了双眼！
“今天是你18岁生日，过了今天你就独立了，以后有什么事情妈妈可要指着你帮忙喽......”
潘希希从背后一把抱住妈妈，“妈妈，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心骨和顶梁柱，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怕，有我在......”
“孩子长大了，真好......”
其实自从外婆去世之后，潘希希妈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，生活没有以往的积极，常常一个人坐在床边望着与外婆的合照发呆！
她也从来不让我动那张照片，每次看完以后就放在梳妆台下的抽屉里！我知道那是她与外婆唯一的合照！
“妈，别忙活了，走，我们和外婆拍张照片吧！”潘希希说。
“呃……好吧。”母亲整理了一下头发，“等我把围裙摘下来！”
蝉鸣突然安静了片刻，潘希希看着母亲用围裙擦手的模样——十年后这双手只会机械地摩挲照片边缘。她想起某个暴雨夜闯进母亲卧室，撞见那个对着梳妆台抽屉发呆的背影，月光把泛黄的照片泡成褪色的梦。
"三二一，说茄子！"潘希希固定好有点年代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