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钱宝宝有些尴尬,笑里带着几分羞赧。
然后当她真正和陈情对视时,身体里却有股火气横冲直撞,闷得她心口发疼。
“……我不买衣服。”
“那你有什么事吗?”陈情还在笑。
“我是想问问你,你知道浦西要和我离婚吗?”
钱宝宝颤颤巍巍地说出了这句话,紧攥着拳头强撑着向陈情要一个答案。
陈情眼波流转,忽地捂着嘴又笑了。
“他倒是同我说过两句,只说要和我领证,我这人呀,也不在乎这个,所以也没在意。”
钱宝宝的心哐当哐当地直往下坠,她深吸了一口气,眼中涌出了两行清泪。
“妹妹,你和浦西说说,别让他和我离婚。我们家魏楠还小,我得照顾他的,我给婆婆送了终,他不能翻脸不认人……”
钱宝宝边哭边说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陈情见状,赶忙递给她两张纸,面上却始终不动声色。
“大姐,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他吗?症结在他不在我的呀,他和你离婚,也不一定是要娶我进门,没准明天小四小五就出来了,到时候你又怎么办?”
陈情几句话堵住了钱宝宝的嘴。
问题出在谁身上,她心里门清,但让她去和魏浦西掰扯,她又没这个胆。
结婚十五年,钱宝宝早已变成了魏家的老妈子,就连此刻面对陈情,她这个原配也只能低下头陪着小心。
“妹妹,你体谅体谅我吧!我知道我比不上你,也不知道浦西在外边究竟还有多少女人,我什么都不图,就想和我儿子过安稳日子,咱们就这样不好吗,除了那张证,你什么都有呀!”
陈情还是摇头。
“大姐,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他魏浦西要娶我,我又能怎么办?你心里什么都清楚,所以还是再想想其它办法吧。”
“妹妹……”
陈情没有应,只是起身将裙摆翻出了一朵花。
“大姐,我这还要开门做生意,您没别的事要不就先走?”
陈情不由分说下了逐客令。
钱宝宝淌着一脸泪,见陈情态度强硬,只好踱着步子一步步往门边移去。
雨还在下,钱宝宝没有撑伞。
她在雨中独自前行,走到一个十字路口,她停下来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。
钱宝宝,你可真贱!
3
钱宝宝十五年前嫁给了魏浦西。
这场婚姻的收获如下:
儿子一个,脾气暴躁。
瘫痪的老婆婆一个,需要每天把屎把尿。
生活费每月五千,逐年上涨。
除此之外,也就是头发少了,脸糙了,皱纹多了……
从进门的第二年起,钱宝宝就承担起了照顾婆婆的重任,一直到几天前,婆婆在睡梦中安然离世,结束了她的一生。
葬礼上,钱宝宝这个儿媳妇比儿子哭得都卖力。出殡那天,她愣是把着棺材,从棺材面儿上抠下了一层木屑来。
所有人都夸她孝顺,但只有钱宝宝知道,她只是害怕。
她害怕纪海英走了,魏浦西就不要她了。
果不其然,纪海英刚过完七,魏浦西就给她下了最后通牒——离婚。
钱宝宝捂着被子哭了整整一天,心慌意乱的没有一点儿办法。
她没了靠山,魏浦西没了约束,等着她的似乎只有一条路,那就是卷铺盖走人。
钱宝宝像离了魂似的游离了两日,某天在菜市场买菜时,无意中听到了陈情的名字。
或许,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
她得去找陈情,这个魏浦西公开的二房。纵使男人之前还有过其他女人,在陈情之后也还有几桩风流韵事,但只有陈情,稳稳地在他身边待了七年,俨然已经有了正房的气派。
钱宝宝想去找陈情哭诉,希望她放她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