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同我四目相对,眼里闪过慌乱。
他别过头,嗤笑:
“宋茯苓,你别无理取闹!今日之事是你的错,你现在和兰茹道歉。”
“七日后我要娶兰茹进门,若你听话,我还能留你在侯府,让你和她做平妻。”
好一副施恩的语气。
我抹去眼角的泪:
“夏侯昭,你当真忘了当初应过我什么的吗?”
他说此生只愿携手我一人,白首到老。
夏侯昭瞳孔滞缩,有一瞬的晃神,顾兰茹见状,挽着他的胳膊扭了扭:
“夏侯哥哥!”
夏侯昭连忙回过神来,对我一脸凶冷相,他还想说什么,我打断他:
“你爱娶她做正妻做正妻,都随你,我不会道歉的。”
“简直冥顽不灵!”
大概是没想到一向乖顺的我,会突然逆反,夏侯昭甩袖转身,让人强按着我和清河到院子里:
“既然不肯道歉,那就在这儿跪到肯认错为止。”
为了逼我向顾兰茹道歉,夏侯昭让人封了我所在的偏房。
不许人来给我送饭送水,更不许人来看我,从清晨到夜半更声响,院子里始终有人守着我。
我和夏侯昭刚成婚的那段时间,他也会安排侍卫在我身边。
他说他的仇家多,怕我有三长两短,有人保护我,他才放心。
可而今他也派了人守着我,却是要守着我看我什么时候肯服软认错。
烈日炎炎,晒得我头昏脑涨,小产过的身子一阵阵坠痛,意识也渐渐昏沉。
恍惚间我听见清河的惊呼:
“夫人?”
“快来人,快来人,夫人晕倒了!”
昏迷间,暖香融融,似乎有一只手爱怜地轻拂在我的脸颊,夏侯昭的声音很轻:
“茯苓,让你受委屈了……”
有那么一瞬间,我以为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,回到了我第一次在宫宴上见他。
那之前我一直被父亲养在乡下的宅子,头一次进宫,闹出来不少笑话,贵女们不肯同我来往,只有夏侯昭。
他让我跟着他,有人笑我他便骂回去。
那个时候他和我说,他会护着我。
思绪飘渺,夏侯昭的拇指摩挲过我眼角,声音响起:
“她的身体如何了?”
“侯爷放心,夫人只是受了些累,腹中胎儿很稳,只要稍加休息,五月后定能平安诞下麟儿……”
“能否引了出来,制成紫河车?”
3
方才的片刻温存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,我浑身冰凉。
我早就该想到的,他能为了顾兰茹,三次害死我腹中胎儿,也能有第四次。
我试图睁开眼挣扎,却无济于事,眼皮子像是灌了铅。
郎中惊恐道:
“不可啊,侯爷,此事万万不可!”
“夫人的脉像薄弱,气血亏空,能有此胎已属不易,若是再小产,夫人怕是日后都不能再受孕了!”
清河也哭着求他:
“侯爷,您三思啊,夫人已经小产过三次了,您和夫人就这一个孩子了,您忘了吗,您当初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