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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夏侯昭成婚第三年,他受伤失忆。

为了替他祈福,我挺着孕肚去了普陀寺,却在途中遇刺,不幸小产。

昏迷时听见,他将他的小青梅抱在怀里柔声安抚:

“别担心,她小产了,便有紫河车给你入药了。”

泪水打湿了眼睫,想起恩爱时,他也曾为护我重伤濒死,我忍下心如刀绞的痛,告诉自己他只是暂时失忆忘了我。

直到我再度有孕,听见有人与他攀谈:

“侯爷,夫人已经为您落胎三次,若是让她发现您是装的失忆,怕是真要伤了夫人的心了。”

“再等等,兰茹的身子再用两副药应当就能大好了,茯苓最是善解人意,她若知晓了,会理解我的苦衷。”

三日后,我的别院燃起大火,烧尽了我存在过的痕迹。

他却疯了一样,要闯进火场为我殉葬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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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墙之隔,夏侯昭的声音如深冬寒冰刺骨,刺穿我的耳膜。

分明是六月盛夏,烈日炎炎,我却只觉得浑身冰凉。

好一个善解人意……

我和他成亲三年,恩爱非常。

直到前些时日,他从战场受伤被送回来,醒来就失了记忆认不得我了。

可他仍旧记得他的小青梅顾兰茹,甚至伤还未痊愈就将她带回了府里。

顾兰茹想住我的别院,他当即将我的东西扔出去;顾兰茹怕猫儿,他便二话不说将我养了五年的狸奴活活摔死。

到后来,我连着怀了两次身孕,却都相继因为意外小产。

一直到我第三次有孕,为了保全这个孩子,也为了替他祈福早日康复,我挺着孕肚,上山祈福。

却意外遇见刺客,再次小产。

昏迷半醒时,我才知晓,我前几次小产,不是天灾,而是人祸。

紫河车在本朝被列为禁药,但顾兰茹的病需要这东西入药。

为了弄到紫河车给顾兰茹入药,他交代郎中为我调养身体。

枉我以前被他蒙在鼓里,以为他虽然失忆了,却仍然是心里有我的。

哪怕被我当众揭穿,他也仍旧面不改色地将顾兰茹护到身后,冷眼瞧着刚小产后痛得没有血色的脸:

“兰茹只有我一个亲人,我必须护着她。”

“你若是受不住,便拿着休书离了侯府,自寻去处。”

我顾念他失忆了,一再退让,只求他能早日记起我。

今日才得知,他的失忆,竟然是装的。

我的一腔深情和忍让,在他眼里都成了支撑他庇护顾兰茹的借口。

我身形趔趄,手中的冰糖桃花羹洒在手上,烫出了水泡,却仍旧不及夏侯昭的带来的痛楚。

脚步虚浮回了偏院。

丫鬟清河连忙从我手里接过汤碗,就要去叫夏侯昭,被我拦住。

“不许去找他!”

她只好坐下来帮我挑水泡,心疼得眼框红红:

“夫人,您不是去给顾兰茹送羹汤了吗?”

“侯爷也真是的,明明您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,让您给顾兰茹做羹汤算怎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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