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事?”
清河的话让我有些恍惚。
和夏侯昭成婚三年来,他怜恤我辛苦,从不肯叫我靠近后厨半步。
他曾将我抱在怀里轻哄:
“我的卿卿,我娶你只想让你每日高高兴兴的,除了享福,你什么也不用做。”
可就是这样一个曾经将我捧在手心里的人,却为了顾兰茹对我装失忆,指使我给她做羹汤。
他说顾兰茹身子娇弱,做不得这些重活儿。
可我这身子也才小产过没多久便再度有孕,便能做得了这些活儿了?
烛光如豆,我低头一勺一勺将那碗银耳羹喝完,心也一寸一寸凉透了顶。
“清河,我想离开这里了。”
清河愣住:
“夫人,您别冲动,您不是说过吗,侯爷他一定会想起来的……”
“他不会的。”
我苦笑着摇头,说话时胸口都在隐隐作痛,“因为他从未忘记过,他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。”
2
清河还欲再说什么,门被“嘭”地一声踹开。
“宋茯苓,你又在耍什么脾气?”夏侯昭冷厉的声音传来,“兰茹身体不舒服,让你做一碗银耳羹也磨磨蹭蹭?”
他长身玉立在门口,身后还跟着穿着云锦百花曳地裙的顾兰茹,她亲密地依偎着夏侯昭的臂膀。
我认得的。
那件料子原本是去岁我生辰时,皇后娘娘赏给我的。
用料金贵绣了金线,我一直舍不得用。
只因为顾兰茹瞧见了说了句:
“这料子好漂亮啊,茯苓姐姐真幸福,能得皇后娘娘和夏侯哥哥如此宠爱。可怜我出身低微,双亲都故去了,就只有艳羡的份儿了。”
夏侯昭便安排了裁缝,将那块料子,按照顾兰茹的身量和喜好剪裁,做了一套裙装给她。
余下的边角料,做成个香囊给我。
还说:
“茯苓,兰茹顾念着你,才给你做了这个香囊,你不要不识好歹。”
真是笑话。
拿了我的东西,到头来还要说我不识好歹。
眼下这两人并肩而立,清河连忙上前为我说话:
“侯爷,为了给顾兰茹做银耳汤,夫人手上被烫得都是水泡,您就不知道心疼夫人……”
“啪!”
她话没说完,就被夏侯昭一巴掌扇偏脑袋,我连忙将她护在身后。
夏侯昭眼神冷漠:
“我和你主子说话,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?”
顾兰茹挽着他的胳膊,挑衅地向我望来一眼,红了眼眶:
“夏侯哥哥,姐姐会不会觉得我太得寸进尺了?可我只是从小没了双亲,和姐姐一见如故,才想尝尝姐姐做的银耳羹,和姐姐亲近些,是不是我所求太多了。”
她这句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。
夏侯昭脸色冷凝:
“宋茯苓,你胡闹也要适可而止,何必践踏兰茹一片好心?我说过,你若是不愿,随时可以从侯府滚蛋……”
“好。”我仰头盯着他的眼睛,“我会走的。”
眼泪夺眶而出,夏侯昭冷不防被我打断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