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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,傅见深的气息笼罩下来:"你父亲和我母亲的婚书,就缝在修复室那幅《雨荷图》夹层。"

他指尖划过我后颈,"而我父亲娶的,是你母亲的孪生妹妹。"

我转身时撞翻清代矾红彩瓶,碎瓷片划开他衬衫。

那道横贯腹部的陈旧刀伤,与我父亲解剖报告上的凶器完全吻合。

"很疼吧?"

我蘸着他的血在案上画并蒂莲,"当年你父亲捅进我父亲肝脏时,他正在给你母亲写保胎药方。"

8.

傅见深在子时撬开西花厅地砖时,暴雨正冲刷着二十年前的血迹。

生锈的铁盒里躺着半张婚书,新娘处写着"沈佩兰",而新郎姓名被生生剜去。

"江浸月,我们其实..."

他话音被突然合拢的玉簪切断。

两支断簪在血雨中严丝合缝,簪杆浮现出鎏金小字——"江云亭沈佩兰永结秦晋"。

我摸到修复台下的瑞士军刀,那是父亲遇害时握着的凶器。

傅见深却将刀刃转向自己胸口:"当年我父亲用这个刺伤你父亲后,是江阿姨调换了尸检报告。"

他扯开衬衫,心口纹着与我平安扣相同的缠枝莲。

暴雨卷着旧报纸扑在脸上,1998年新闻标题赫然在目:"文物鉴定专家江云亭与傅氏少奶奶殉情自杀"。

9.

《雨荷图》在药水里逐渐显影,夹层竟是张B超照。

傅见深指腹摩挲着模糊的胎儿轮廓:"这是我们本该夭折的妹妹。"

我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:"佩兰的血浸透了白玉簪,她说孩子要叫见月。"

镜面反射中,傅见深后背的沈园全景图里,"亭"字正压在西花厅位置。

他突然将我按在裱画板上,沉香气息混着血腥味:"当年江阿姨抱着死胎跳井前,把真正的婚书缝在你襁褓里。"

民国琉璃灯轰然坠落,烧穿画案露出暗格。

褪色的龙凤帖上,我母亲与傅父的名字并列,而证婚人处签着江傅两位父亲的姓名。

10.

傅太太带人封井那日,我攥着婚书跳进腥臭的井水。

手机电筒照亮青砖上的刻痕——二十年前父亲用碎玉刻的"囍"字,镶着干涸的血迹。

傅见深跟着跃下时,井口的铁栅栏正在闭合。

他腕间的沉香珠串突然崩断,108颗珠子在幽绿水面拼出"见月"二字。

"其实我..."他的告白被抽水机轰鸣淹没。

我们十指交扣着摸到井壁暗门,里面整面墙贴满孕期记录,最后一页写着:"3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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