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日，佩兰产下死胎，云亭将浸月托付其妹。"
氧气将尽时，傅见深将呼吸器扣在我脸上。
他最后的话顺着井水灌进耳膜："婚书背面...有真相..."
11.
井水淹没鼻腔的瞬间，傅见深撕开我后颈的仿人皮胶布。
二十年未曾见光的月牙胎记碰到沉香灰，竟浮现出"沈见月"三个刺青小字。
"江阿姨用朱砂改写你命格时，把我真正的妹妹..."
他含住我锁骨渗血的伤口，"换成了仇人之女。"
抽水机突然停止，我们跌进暗室后的甬道。
墙上民国镜框里，傅太太抱着女婴笑靥如花，那孩子腕间缠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平安扣。
傅见深砸碎玻璃取出照片，背面是父亲笔迹："3月16日，佩兰将见月托付云亭，以血养玉簪为证。"
他忽然咬破指尖抹在我胎记上，古法银镯应声而裂。
12.
基因检测报告摔在明代剔红案上时，傅太太的貂绒围巾缠住我脖颈："野种也配查傅家血脉？"
傅见深划开手臂将血滴进试剂盒："98%的匹配率，江浸月才是您亲生女儿。"
我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缝合疤："傅女士当年剖腹产留下的刀口，和我养母日记里记录的弃婴伤..."
话未说完，她突然用注射器扎进我静脉："当年没毒死你，现在补上。"
傅见深打翻的乾隆粉彩碗划破夜空，碎瓷片正中傅太太右眼。
他攥着染血的亲子鉴定书冷笑："母亲，您当年换掉死胎时，没想到江阿姨会留下双胞胎吧？"
13.
在警笛声中冲进沈园祠堂时，供桌上的鎏金匣正在渗血。
傅见深用我俩的断簪撬开机关，八重蜀锦下竟是两具婴儿白骨，颈间挂着刻"同心"的银锁。
"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妹妹。"
他忽然将锁片按进我掌心，"江阿姨当年生的，是对连体婴。"
我腕间平安扣突然发烫，父亲临终前的话在耳边炸响："佩兰别怕，我把孩子们分开了..."
祠堂牌位轰然倒塌，露出暗格里的手术刀，刀柄刻着傅父名字。
傅见深突然将刀刃刺向连心处："父亲当年用的分离术，要活剖孕妇。"
他染血的衬衫贴上来时，我摸到他肋下同样的月牙疤。
14.
暴雨夜傅见深将我铐在修复室："当年你父亲为保全沈园，在越窑秘色瓷里藏了活祭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