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被雷声惊醒的。
睁开眼的瞬间，映入眼帘的是表妹苍白的脸。
我的目光落在她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上，呼吸一滞。
她跪坐在我的床榻边，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衣袖，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。
"皇上......"她轻声唤我，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，"你终于醒了。"
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，昨夜饮了太多酒，此刻头痛欲裂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我想起昨夜在御花园的凉亭里，她为我斟酒，我们说了许多话，然后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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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昨夜......"我艰难地开口。
"皇上不必说了。"她别过脸去，耳尖泛着淡淡的粉色，"是臣妹逾矩了。"
我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，想起多年前的那个雨夜。
那时我们还在冷宫，她才七岁，因为发高烧而浑身滚烫。
我抱着她，在暴雨中跪了整整一夜，才求得一个太医来看诊。
"表兄......"她那时也是这样攥着我的衣袖，"我好冷......"
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，她身上淡淡的檀香萦绕在鼻尖。
这是她从小用到大的熏香，是我特意让内务府为她调制的。
"表兄......"她在我怀里轻轻挣扎，"这样不妥......"
"有什么不妥？"我收紧手臂，"从小到大，我们不都是这样相互扶持着走过来的吗？"
她不再挣扎，将脸埋在我的胸口。我能感觉到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襟。
"可是......"她抬起头，眼中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，"我们终究是表兄妹啊......"
我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："那又如何？在这深宫之中，除了你，我还能相信谁？
她怔怔地看着我，眼中闪过一丝痛楚。
我知道她在想什么，在想那个雨夜，在想我们相依为命的那些年。
"表兄......"她轻声说，"你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