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亲手解剖了我的丈夫,他酒驾撞山,死于非命。
就在两个小时前,他才签下离婚协议,净身出户。
为了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。
他说:“签了吧,我从未爱过你。”
我忍住眼泪,下刀划开他的皮肉。
从未爱过吗?
可是这破烂的胸口上,为何纹着我的名字呢?
1
我重生了。
重回到我为了让顾南亭吃醋来酒吧消遣的两个月前。
那天,我点了一排男模,结果被他抓住后,起了争执,后续就是冷战、吵闹、离婚、顾南亭出事……
所有变故都是从这一晚开始的。
有些事情,我必须搞清楚。
我推开旁边的男模:“走走走,赶紧走,我老公马上就来了!”
话音刚落,顾南亭已经站到了我的桌前。
他眉头皱着,眼眸紧锁住我,轻微的慌乱被盛怒掩去。
“喻灵,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?连这种货色也吃得下!”
男模不满插嘴:“要是你中用,姐姐也不会这么空虚。”
“中不中用,也得她有机会用过了才知道。”
顾南亭冷嗤,唇角抿起。
又露出那副誓死不屈的清高模样。
是了。
我俩结婚三年,一次都没睡过。
我得不到又放不下,想送他顶绿帽子又做不到。
现在想想,还真是废物。
今晚兵行险着,是因为他出差一周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。
我站起身:“难为你还记得有我这个老婆。”
“但你好像忘了自己有老公。”他依旧冷着脸。
我忽然起了歹心。
“既然你承认是我老公,那我亲一下不过分吧?”
我凑近,狠狠吻在顾南亭唇上,指尖悄悄按在他胸口。
不知此刻的衣衫之下,是否已经有了我的名字呢。
顾南亭短暂发怔,但很快推开我。
尖齿将我下唇划出一道口子。
猩红的血珠涌出,他眼神暗了暗,下颌紧绷:“你少拿碰过别人的嘴来碰我,脏死了!”
重来一次,我愈发大胆:“如果我偏要呢?”
紧接着,一杯酒水重重地泼在我脸上,冰块砸中眼睑,生疼。
“三年了,喻灵,你还是只会用强的。”
2
我和顾南亭见面是在三年前。
当时我亲手解剖了他最好的兄弟。
一起刑事案件的受害者,陈恒。
他苦等几个小时,红着眼睛追问我死因。
我看得心中发痒,要了他的联系方式。
在他掌心写下我的名字,喻灵。
他哭起来很好看,眼睛湿漉漉,像极了我童年短暂拥有过的那只小狗。
它还不到一岁,被我父亲以玩物丧志为由打死了。
当时我十岁,救不了它。
现在我二十七岁了,我想救顾南亭。
陈恒遇害当晚约了顾南亭喝酒,他因为要做兼职拒绝了。
结果陈恒就被人杀死在了深夜回家的路上。
顾南亭每天都来找我询问死因和案情进展。
我当然不能告诉他,就像哄小狗一样打发他。
时间久了他也看出来了,没再联系我。
也不再回复我任何消息。
直到三个月后,凶手落网。
正是住在陈恒隔壁的一个无业游民。
因为骚扰陈恒的女朋友温瑶,被陈恒教训过两次,便趁着酒意下了狠手。
都不是致命伤,但陈恒独自一人,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而亡。
顾南亭为此自责悔恨,将这些情感都补偿在了温瑶身上。
帮她搬家,陪她面试。
甚至在她要出国留学凑不够学费时,主动低头来找我借钱。
那天我正在一家高级会所给归国的朋友接风,和一群富二代朋友。
这些人当初都和我父亲一样,激烈反对我做法医。
直到我出版了第一本法医专业书籍之后,才又成了他们出去吹逼的面子。
我也因此在他们面前保持着微妙的好胜心。
直接把顾南亭叫了过来。
他应该是从兼职的地方赶来的,还穿着廉价的制服。
与满室纸醉金迷格格不入。
我递给他一杯酒:“不用说什么借不借的,你跟我,多少钱随你开。”
他僵住:“抱歉,我不是卖的,你想要,这里多的是。”
“我就看上你了,但我不会强人所难,你随时可以离开。”
“不过我既然知道这事了,你和温瑶就别想从任何银行贷出一分钱来。”
我听到自己近乎残忍的声音。
才恍然发觉其实我骨子里,是和我父亲一样的坏种。
他打死了我的狗。
我打碎了顾南亭的脊梁。
许久之后,顾南亭接过酒杯:“我可以答应,但我不做没名没分的玩意,结婚,你敢吗?”
周围传来起哄声,夹杂着对他痴心妄想的唾骂。
我却被他眼底的光芒蛊惑住,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后来,我曾无数次后悔过那天的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