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睛，"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些？"
夜风吹起她的长发，顾承泽抬手替她将发丝别到耳后。
这个动作太过亲昵，让林思敏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"因为，"
他的声音很轻，"我想让你变得更强。"
林思敏愣住了。
"林思敏，"他转过身，背对着她，"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。
所以，我希望在我还能看着你的时候，让你学会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生存。"
林思敏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。
她终于明白，这段时间他的冷漠，他的严苛，都是为了让她快速成长。
"顾承泽，"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，"你的病...很严重吗？"
顾承泽沉默了片刻："先天性心脏病，随时可能发作。"
林思敏从背后抱住他："我不在乎。
只要能和你在一起，我什么都不在乎。"
顾承泽的身体僵了一下，然后轻轻掰开她的手："林思敏，别这样。"
"为什么？"
林思敏固执地不肯松手，"你明明也喜欢我，为什么要推开我？"
顾承泽转过身，月光下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："因为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。
你还年轻，还有大好的人生。
而我..."
他苦笑了一下，"可能明天就会倒下。"
林思敏摇头："不会的。
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，一定能治好你的病。"
顾承泽看着她倔强的样子，心里既温暖又酸楚。
他何尝不想拥她入怀，但他不能这么自私。
"林思敏，"
他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，"答应我，不管发生什么，都要好好活下去。"
林思敏还想说什么，顾承泽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他接起电话，脸色骤变："什么？我马上过去。"
"怎么了？"林思敏紧张地问。
"医院打来的，"
顾承泽快步往外走，"我父亲病危。"
林思敏跟着他上了车。
一路上，顾承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"顾总，"
林思敏担心地看着他，"你还好吗？"
顾承泽从口袋里掏出药瓶，倒出一粒药含在舌下："没事。"
到医院时，顾父已经进了抢救室。
顾承泽站在走廊里，双手紧握成拳。
林思敏轻轻握住他的手："会没事的。"
顾承泽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，这一次，他没有挣脱。
抢救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。
当医生走出来时，顾承泽立刻迎了上去。
"病人暂时脱离危险，"医生说，"但是需要尽快进行心脏移植手术。"
顾承泽松了口气，随即又皱起眉头："心脏源有消息吗？"
医生摇头："还在等。"
林思敏这才知道，原来顾父也患有严重的心脏病。
一边是父亲，一边是自己，他很难选择吧。
她看着顾承泽疲惫的侧脸，心里一阵酸楚。
原来他一直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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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顾总，"她轻声说，"你先回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