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准备吃饭。
我知道这是因为张艳丽一个人要吃俩人份的缘故,没阻止,我也吃了起来。
可张艳丽却如前世一样,挑起了刺:“你一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,怎么连做个菜都做不好?肉做得这么柴,青菜也被你炒黄了。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,还有什么脸活着?”
不像前世一样往心里去,暗暗自我内耗,我美滋滋地大口吃肉。
身为半个饿死鬼,我的战斗力自然不可小觑。
不过十分钟,桌子上的菜被我和张艳丽吃的所剩无几。
而这时子承父业,早出晚归在工地卖苦力的儿子杨晓辉也到家了。
3
杨晓辉把摩托车停好,脱下衣服取掉小风扇,才走向饭桌。
可桌上的空盘子令劳累了一天的杨晓辉火大,他恶狠狠地瞪向我:“你这个毒妇,奶说的果然没错,你就是个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贱货。”
我抽了张纸擦嘴巴:“以前我这个当妈的倒是宠你,你不也是没领情?整日嘴里尽是些污言秽语,真是学到了你奶的精髓。”
“你这个贱人,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奶!”
杨晓辉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疯狗,随手拿起一只碗用力朝我甩过来。
我躲闪不及,被砸到额头。
“血,流血了”一直看戏的张艳丽突然激动出声,可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她的开心。
我用手抹了一把顺着额头往下淌的热流,只觉自己活成这样真可悲。
杨晓辉还是满眼厌恶,冷哼一声:“流血算什么,这种人早就该死了!”
“让你失望了,没准我还会活得比你久。”
我淡淡开口,满脸带血离开客厅。
身后杨晓辉还在破口大骂:“你听听那个贱人说的话,怎么这么不要脸……”
开门,关门。
我把杨晓辉的声音关在门外后熟练地处理起脸上的伤口。
这样的伤在我身上遍布。
面积大的有烧伤烫伤,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割伤。
自我进杨家门以来,被丈夫打,被婆婆打,现在还要被儿子打。
重活一世,我才发现自己愚蠢至极,竟贪图与畜生之间的亲情。
伤口处理妥当后我拿上衣服准备去洗澡。
客厅里,只剩杨晓辉坐在桌前扒拉冷饭剩菜。
他见我出来,冷笑着把筷子往桌上一丢:“又死不了人,你能不能快一点!害我坐在这等你半天,去重新做几个菜!”
我瞥了一眼,没理会破防的杨晓辉,直径走进卫生间。
以前我总担心他会饿到,所以不管他多晚回来,我都会给做好热好饭菜。
甚至会主动等到他回家再吃。
可现在不必了。
二十分钟后,我从卫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