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！"苏晓去拦已经来不及了。
孩子滚烫的指尖碰到他手腕的瞬间，顾明城突然单膝跪了下来。
"叔叔你怎么哭啦？"
"进沙子了。"他胡乱抹了一把脸，绷带散落在地。
苏晓看见他腕内侧新增的伤口，和五年前她留下的牙印叠在一起。
05
护士举着血压计冲进来："顾院长！2床突然......"
"叫李主任去！"顾明城第一次吼得这么失态。
他颤抖的手指悬在圆圆头顶，最终只敢轻轻碰了碰她翘起的呆毛："告诉叔叔，你生日想要什么？"
"想要爸爸。"孩子声音脆生生的，"幼儿园要拍全家福，王小明说没有爸爸的小孩要当背景板......"
窗外闪过一道闪电，照得苏晓脸色惨白。
顾明城站起身时碰掉桌子上的一本儿童画册，封面是《我的一家》。
"明天下午三点，"他捡画册的手背上青筋暴起，"我带她去迪士尼。"
"你疯了？她还在发烧！"
"我说的是你。"
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，盖过了苏晓的心跳声。
顾明城逆着光的身影和五年前重叠，那时他说的是"跟我走"。
06
"妈妈快看！唐老鸭在吃冰淇淋！"
圆圆整张脸贴在出租车玻璃上，鼻头压得扁扁的。
苏晓拽住她后背的恐龙书包带子，车窗外飘来爆米花的甜腻香气，熏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顾明城从后视镜里看她们。
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蓝色衬衫，袖口严严实实遮住手腕："儿童免票身高线是1米4。"
"我们圆圆1米2！"苏晓脱口而出。
"1米25！"孩子跺着脚抗议，"王老师上周刚量的！"
顾明城嘴角抽了抽，苏晓看见他手机屏保闪过迪士尼城堡的照片——是五年前跨年夜他们视频通话时的截图。
那天他说要带她去坐旋转木马，结果等来的是他妈妈砸在桌上的支票。
"顾叔叔！"圆圆突然扑过去拽他衣角，"我能骑那个彩虹小马吗？"
苏晓去捞女儿的手停在半空。
旋转木马顶棚的彩灯映在顾明城金丝眼镜上，把他瞳孔染成蜂蜜色："要骑最大的那匹，对不对？"
孩子惊喜地瞪大眼睛："你怎么知道？"
"因为......"顾明城弯腰给她系鞋带，后颈发茬里藏了一根银丝，"叔叔小时候也喜欢当骑士。"
苏晓指甲掐进掌心。
那年她生理期疼得直冒冷汗，顾明城翻墙进游乐园给她买红糖姜茶，被保安追着跑了半个园区。
"妈妈快上来！"圆圆骑在粉蓝木马上招手。
音乐响起的瞬间，顾明城突然跨坐到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