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过她手心。
"用这个吧。"
粉色包装的草莓创可贴被拍到治疗车上，护士红着脸跑了。
顾明城撕包装纸的手顿了顿——这牌子是苏晓以前常买的。
走廊尽头的输液室传来孩子的笑声，在凌晨三点的医院里格外清亮。
他鬼使神差地摸了下白大褂口袋，早上查房时藏的跳跳糖不见了。
04
"妈妈你看！药水变成小蝴蝶啦！"
圆圆晃着扎针的手，输液管在月光下泛着银光。
苏晓忙按住她胳膊："小祖宗别乱动，待会儿鼓针了又要挨扎。"
"可是王子叔叔说......"
"叫顾叔叔。"
"顾叔叔说勇敢的孩子可以吃糖！"孩子突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一颗彩虹糖，包装纸上还沾着血渍，"他救人的时候好帅哦，像艾莎公主变魔法！"
苏晓盯着糖纸上的暗红痕迹，胃里突然翻腾。
五年前分手那晚，顾明城手上也沾着血——是他砸在玻璃窗上的。
"吐出来！万一是别人的血......"
"是叔叔自己的呀。"圆圆张开小手，掌心躺着一枚带血的袖扣，"他抱我去厕所时掉的，这里还有小星星呢。"
银质袖扣内侧刻着C&M，是他们当年在夜市套圈赢的。
苏晓觉得呼吸发紧，那晚顾明城把她圈在怀里教她扔竹圈，摊主气呼呼地说"小年轻别仗着谈恋爱就来砸场子"。
"妈妈你耳朵红了！"
"发烧的是你又不是我！"
苏晓手忙脚乱地拧开水杯，保温杯盖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。
"38度以下才能喝热水。"
顾明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，白大褂下摆滴着水。
他右手缠着绷带，左手拎着一个塑料袋，里面五颜六色的零食哗啦作响。
圆圆眼睛瞪得溜圆："哇！小熊饼干！果冻！还有......"
"还有退烧药。"顾明城从零食堆里精准拎出一个药盒，"某些人当妈五年还分不清零食和药品？"
苏晓一把抢过袋子："某些人当院长还偷藏跳跳糖？"
话出口她就后悔了。
以前顾明城总在实验室白大褂里给她塞零食，有次解剖课她偷吃跳跳糖被教授骂哭，是他顶着处分说糖是自己带的。
"叮铃铃——"
抢救铃突然炸响。
顾明城条件反射般转身，又硬生生刹住脚步。
输液管在他和病床之间晃出一道透明屏障，圆圆忽然举起贴着创可贴的手："叔叔给你！妈妈说受伤了要呼呼！"
草莓图案的创可贴皱巴巴的，还粘着一根橙子味的棒棒糖。
顾明城喉结动了动，伸手时绷带散开一截，露出渗血的伤口。
"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