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，他似乎在哪儿见过。
女子匆匆走进醉仙楼，很快消失在人群中。狄仁杰正要追上去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叫。
"又死人了！平康坊出事了！"
西市的暮色总是来得格外早。
李婉清裹着素色斗篷，穿行在狭窄的巷道间。胡饼的香气与马粪的腥臊混杂在空气中，远处传来驼铃叮当。她的脚步轻盈如猫，却在经过一处香料铺时突然顿住。
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。
她装作挑选香料，余光瞥见巷口闪过一抹暗红——那是刑部密探特有的服色。李婉清唇角微扬，转身拐进一条更窄的暗巷。
巷子尽头是一间不起眼的皮货铺。门口挂着褪色的波斯地毯，门帘后透出昏黄的灯光。她掀帘而入，浓郁的羊膻味扑面而来。
"客人要买皮子？"柜台后的老者头也不抬。
"要一张白狐皮，需是月圆之夜猎的。"李婉清低声道。
老者浑浊的眼睛突然精光一闪，"在后院。"
穿过堆满皮货的库房，李婉清来到一处天井。月光如水，照在井边的石桌上。那里坐着一个身着黑袍的人，正在把玩一枚铜钱。
"你迟了。"黑袍人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。
"甩掉了两条尾巴。"李婉清摘下斗篷，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，"东西呢？"
黑袍人将铜钱抛给她。李婉清接住细看，铜钱上赫然刻着"开元通宝"，但背面却多了一道新月形的刻痕。
"这是第三枚了。"黑袍人站起身，"月、星、日，三辰齐聚，大事可成。"
李婉清将铜钱收入袖中，"狄仁杰已经注意到醉仙楼的案子。"
"让他查。"黑袍人冷笑，"查得越深，陷得越深。"
突然，远处传来犬吠声。黑袍人猛地转身，"你带了尾巴来？"
"不可能！"李婉清脸色骤变，"我明明......"
话音未落，一支弩箭破空而来，正中黑袍人肩头。他闷哼一声，踉跄后退。李婉清迅速拔下发簪，甩手掷出，暗处传来一声惨叫。
"走！"
她扶起黑袍人，却发现他的重量异常轻。黑袍滑落，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——竟是刑部李少卿！
"你......"李婉清瞳孔收缩。
李少卿惨然一笑，"小妹，好久不见。"
院墙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，火把的光亮已经映红了半边天。李婉清来不及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