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，李默强迫自己直视着变形的王主管："我不怕你。"他说，声音有些发抖，但语气坚定，"你只是一个幻象。"
话音刚落，王主管的身影开始扭曲，最后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空气中。办公室的景象也随之崩塌，李默感觉自己又被卷入了一个旋涡。
当他再次恢复意识时，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镜湖之上。湖面平静如镜，倒映着满天繁星。但当他低头看向水面时，却看见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——那个倒影中的他西装革履，眼神冷漠，嘴角挂着虚伪的笑容。
"这是...未来的我？"李默喃喃自语。
倒影突然开口说话了："这就是你想要成为的样子吗？为了升职加薪，不惜出卖自己的原则？"
李默愣住了。他想起了上周王主管让他做假账时的情形，当时他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。毕竟，在这个城市里，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职员，每个月的工资刚够付房租和生活费。
"不，"他对着倒影说，"那不是真正的我。"
倒影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："但你心里清楚，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，正直和原则一文不值！"
李默感觉胸口一阵剧痛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他的心脏。他跪倒在镜面上，大口喘着气。这时，他看见湖面下浮现出无数画面——小时候因为坚持说真话而被同学排挤，大学时因为不愿作弊而失去奖学金，工作后因为不肯同流合污而被同事孤立...
"这就是你的选择带来的结果，"倒影冷笑道，"孤独、失败、被人排挤。"
李默的视线开始模糊，但他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："也许...也许你说得对。但是..."他抹去额头的冷汗，"至少每天晚上，我都能睡得安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