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教室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纹，天花板上挂着几个摇摇晃晃的日光灯管。窗台上积满了灰尘，几只蚂蚁正排着队往上爬。
她低头看了看桌上的课本，封面上已经掉了漆。翻开书页，一股霉味扑面而来。她忍不住皱了皱眉，又想起临走时父亲说的话：“女娃读再多书也是要嫁人的。”
“小满同学。”陈默突然叫住了她。
林小满吓了一跳，抬头看向讲台。
“刚才讲到极值问题，你听懂了吗？”陈默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。
“没……没太懂。”林小满低下了头。
“没关系。”陈默笑了笑，“我教你。”
他走下讲台，在林小满身边坐下。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在他灰白的头发上，显得格外温暖。
“你知道吗？”陈默一边说，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矿泉水瓶，“这个瓶子不仅能喝水，还能用来做日晷。”
林小满瞪大了眼睛：“真的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陈默说着，用粉笔在瓶身上画了几条线，“你看，通过调整瓶身的角度和光线的方向，就能测量时间了。”
林小满听得入神，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。直到下课铃声响起，她才回过神来。
“谢谢老师。”她站起来，准备收拾书包。
“不用谢。”陈默递给她一张皱巴巴的纸，“这是今天的作业，有问题随时问我。”
林小满接过纸条，发现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学题。她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你很用功。”陈默突然说道，“我注意到你在走廊里背书的样子。”
林小满的脸一下子红了：“老师……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我每天都会来教室巡视。”陈默笑了笑，“你很努力，但我担心你一个人撑不下去。”
林小满低下头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她想起了弟弟的咳嗽声，想起了父母失望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