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下马车，从老妇手里抱过婴儿，对着护卫就是一巴掌。
“若是你的父母，你也会如此待之？”
护卫沉默，纵使满脸不甘，却也没敢说什么。
我将婴儿抱上马车，给他喂了水还有一些细软吃食。
临近秦王府，我将婴儿交给车夫，让他去寻个好人家妥善安置。
我给了他一些钱，还将一块玉佩放进了婴儿的襁褓里。
生逢乱世，人命如草。
这是他的命，也是我的命。
车夫还算老实，与我再三保证。
4.
侍卫带着我从偏门入府，嬷嬷掐着腰，手指捏的“咯吱”响。
门内置着火盆，烟火袅袅。
“贱蹄子好本事，害得王爷不顾国丧也要将你纳来，迈过火盆，方能进府。”
“敢问这是王府的规矩？”
嬷嬷趾高气扬。
“没错，除晦气。”
我笑笑，迈向火盆。
“轰！”
盆沿有火油，沾上裙角直接着了。
我站着不动，那火升腾，燃过膝盖。
她在等我求饶，可我仍在笑。
“劳烦将我的尸体囫囵带给王爷。”
许是没见过这么狠的人，嬷嬷变色。
“快灭火，被烧死了，怎么与王爷交代。”
冰水淋过，从头到脚，好像刚下了一场大雨。
裙摆烧烂了，连同的我的腿。
嬷嬷没了脾气，转身就走。
下人带着我先去拜见老夫人，堂屋前，老夫人的话传出来。
“将那贱蹄子给我扔出去，不孝儿，国丧期间怎能纳妾。”
嬷嬷出来，对着我就是一巴掌。
我被赶出了王府，衣袖都被扯烂了。
我坐在王府偏门外，衣衫不整，迎着众多讥嘲、嗤笑，我自看日头偏落。
暮色渐起，秦王遣护卫将我带到一处幽深庭院。
庭院内，有花有草，还有一座小楼。
我知道，这是一只笼子，我就是那被豢养的金丝雀。
这庭院很有意思，左边是青楼，右边是书院，而我被夹在中央。
夜里，青楼上挂满了红灯笼，整晚都是莺声燕语。
白天，书院里，白鹿晨霜都是读书声。
这是难得一见的景。
我坐在二楼饮茶，开着窗。
下方的书生看我，在交流，我猜他们一定在说我。
有人躬身对我行礼，是一个很好看的书生。
我欠身还礼，将窗子关了。
三日后，秦王来了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。
秦王将我拥入怀中，对我说，她叫眉儿，今后就是我的狗。
眉儿过来见礼，秦王挥手。
“滚出去！”
她迫不及待将我抱上床榻，我双腿勾住他的腰，他抚摸到血痂，怒道：“谁做的？”
“李嬷嬷……”
这一夜，他极尽温柔，怕弄疼我。
再一日，护卫送来了嬷嬷的尸体，五官都被廷杖拍烂了。
秦王偶尔过来，好东西送了不少，都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