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被仇家杀了。
师娘说。
“锦儿，男人都死绝了，我们女人要为他们报仇，以身入局吧，哪怕死。”
“师娘先走，锦儿为我送行……”
我点头。
2.
门派散了，我投入仇家麾下，做了帮主唐青的情妇还将师娘献了过去。
大师兄潜进海沙帮杀我，被人捉住，唐青让我亲自动手。
我亲手将大师兄的手脚筋挑断扔进了闹市。
“徐锦年，你这个贱人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我回头，将手里的刀扔向他。
“有本事，你就去死。”
回到海沙帮，唐青捏住我的喉咙。
“不过是一个不听话的玩物，不如一条会听话的狗。”
我抬眸，与他对视。
“我想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。”
唐青松开手，语气冰凉。
“生死我说的算，也包括你。”
我被甩开，撞的血流如注。
唐青对着我勾手指，满眼戏谑。
“滚过来！”
我匍匐上前，他一把扯过我，大口喘着粗气……
一个时辰后，我抱着双臂出门，满身鞭痕。
外面起了风。
拐过墙角，十七八岁的少年拉住我的衣角，
“给你，最好的疗伤药。”
我摇头，转身离开却被他拉住。
他将药瓶硬塞进我手里，欲言又止。
“想说什么？”
“为什么不离开？”
“少主，为了活着！”
少年眼光涣散，目送我转身离去。
那年，我只是个四处要饭的小叫花子，恰逢大雪，饥寒交迫，差一点死了，是师娘救了我。
他们不但将我收留，师傅还认我做了弟子。
我天赋差，练武一道难有寸进，却长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。
门派里，没人嫌弃我，都把我当家人，我以为会永远幸福下去。
直到，海沙帮勾结朝廷杀了师傅，杀了门派里的所有人。
我的家。
没了。
2.
师娘死了。
被海沙帮的人蹂躏致死。
我是始作俑者。
师娘的尸体冰凉，手里紧紧攥着那柄自杀用的匕首。
我知道，这是留给我的。
我将师娘埋了，埋在师父旁边，没立碑。
我站在坟前，久久不愿离去，直到天上落了雪。
我攥着那柄匕首转身。
“师娘，等我。”
唐青有很多女人，我只是其中之一。
在这世道活着。
什么贞洁、名誉都是笑话。
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窥视我。
他是唐青的儿子，唤做唐轩，才十八岁。
我在窗前梳妆，唐轩坐在门旁，叼着草棍，装作不经意看我。
我给肩上的鞭痕涂药，他起身，走到窗边，红着脸。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我将窗子关了，随后出门，将一小坛酒放到他怀里。
“你父赏的，送你了。”
唐轩捧着酒坛，蓦地摇头。
“我不会喝酒。”
我笑笑。
“男人，一定要会喝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