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后背......"
我伸手要碰他皱起的衬衫，却被他侧身避开。
月光掠过他苍白的耳廓，那里有串数字纹身正在渗血——和我记忆回溯眼里闪过的某个囚犯编号完全重合。
警车急刹扬起的灰尘吞没了林悦的尖叫。
郭宇轩倒退着撞上我肩膀，体温烫得反常。
他攥着我手腕的掌心全是湿黏的冷汗，喉结滚动着想说些什么。
顶楼突然传来玻璃炸裂的脆响。
"别碰！"郭宇轩擒住我手腕的力道突然加重，指节抵在我动脉处剧烈震颤。
月光爬上他绷紧的下颌线，那里凝着细密的冷汗。
顶楼炸裂的玻璃碴暴雨般坠落。
我被他整个罩在实验台下，鼻尖蹭到他领口洇湿的血迹。
二十三部手机还在头顶录像，林悦被警察按进车里的画面正在同步直播。
"你后背的纹身......"
"旧伤。"他喉结动了动，突然撑着实验台起身，"商同学连囚犯编号都认得？"
警笛声里混进救护车的嗡鸣。
我扯住他晃动的衬衫下摆，布料下凸起的疤痕硌着掌心。
记忆回溯眼突然不受控地发热，三小时前的画面在视网膜炸开——郭宇轩翻墙进来时，后背根本没有这个纹身。
"你刚刚......"
"小心！"
他猛地将我扑倒在试剂柜夹角。
两枚钢珠擦着我耳畔嵌入墙壁，走廊尽头闪过三道黑影。
"林悦买的追加服务。"郭宇轩扯下领带缠住右手，金属袖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"抓紧我皮带。"
我反手扣住他后腰时摸到黏腻的纱布。
染血的囚犯编号在黑暗中明明灭灭，像是某种自愈中的新鲜伤口。
"闭眼。"
他带着我撞破气窗的瞬间，我听见钢管砸在水泥地的闷响。
夜风灌满校服衬衫，郭宇轩的体温透过湿透的布料灼烧着我的掌心。
天台铁门被三个金链壮汉堵死时，郭宇轩突然轻笑出声。
"笑什么？"为首的刀疤脸啐了口痰。
他把我往配电箱阴影里推了推，白衬衫在风里猎猎作响："你们该带消防斧。"
混混们怔忡的刹那，我抡起书包砸向最近的监控探头。
爆裂的火花中，郭宇轩的袖扣精准嵌入刀疤脸的膝盖。
"跑酷社的钢索借我用用？"他踹开扑来的混混，指尖勾住我腕间的银色手链。
我扯断锁扣抛过去，金属细丝在月光下绷成致命弧线。
郭宇轩凌空缠住钢管横扫的轨迹，借力将人甩向堆满化学品的储物架。
玻璃瓶炸裂的脆响里，我摸到他后腰纱布渗出的新鲜血迹。
刀疤脸突然狞笑着掏出弹簧刀，寒光劈开郭宇轩侧脸时，他格挡的右手明显滞了半拍。
"你受伤了？"
"专心。"他抹了把溅到下巴上的血沫，把我往安全通道推，"还剩三十秒。"
消防警报突然震耳欲聋地炸响。
当警车红蓝交错的灯光穿透水雾时，郭宇轩正用染血的袖口擦我脸上的灰尘。
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，囚犯编号的纹身正在我眼前缓慢剥落，露出底下狰狞的缝合线。
"别看。"他忽然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