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后颈的青色刺符正在渗血。他用手机拍下刺符时,发现老者左手紧攥着半张当票——民国三十七年,典当物栏画着个琵琶图形,当期正是丙申年七月初七。
"田氏鉴宝行的火漆印。"郑警官抹去当票上的血渍。月光突然刺破乌云,当票背面的骑缝章显出血字:“借阴债者,当期以骨还。”
远处传来警笛声时,田宇的腕表突然停摆。表面玻璃映出巷口的人影——穿音乐学院校服的少女抱着断弦琵琶,腕间五色丝绦正在渗血。等她转身露出侧脸,郑警官的配枪哐当落地:那分明是档案照片里失踪七天的苏晚晚。
第二章《血符号》
解剖室的排气扇在头顶轰鸣,田宇隔着防护服都能闻到陈墨血液里的青铜锈味。这位符号学教授呈大字型躺在实验台上,胸腔被剖开的位置正好形成个螺旋符号,与青铜铃铛内壁的纹路完全吻合。
"死亡时间凌晨三点十五分。"法医指着监控屏幕,"但你看这里。"监控显示三点整时陈墨还在操作光谱仪,突然对着空气比划起战国编钟的演奏手势。最后十五秒,他竟自己扯开胸腔,用肋骨当钟槌敲击胸骨。
田宇的防护面罩蒙上白雾。他注意到陈墨右手紧攥着张试纸,上面印着放射性同位素检测结果——老者指甲里的青铜锈与苏晚晚的铃铛,竟含有相同的锶-90衰变粒子。这种同位素半衰期29年,恰好与二十年前父亲考古队出事的时间吻合。
郑警官突然用镊子挑起块凝固的血痂:"血里有东西。"显微镜下,血细胞排列成微缩的铃铛阵,每个血铃铛都在持续震颤。更诡异的是,这些震动频率与古玩城铃铛阵的音频波形完全一致。
"是次声波。"田宇翻出陈墨的笔记本,最新一页画着青铜铃铛的螺旋符号,"他在遇害前破译了这个符号,这是某种声波武器的启动密码。"笔记边缘有行小字:骨音柱即共鸣器,活人祭品方成绝响。
实验室的日光灯突然频闪。田宇的腕表第二次停摆,表盘玻璃映出墙角的阴影——穿校服的苏晚晚正在血泊中调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