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静......"教导主任的声音在发抖，"孩子教育要讲方法......"
"老子花钱送他上学不是来丢人的！"男人吼声像砂纸擦过铁皮，"考试敢交白卷？"
我从窗缝偷看，江小海垂着头站在办公桌旁。
他爸手里的皮带"啪"地抽在桌上，玻璃杯跳起来摔得粉碎。
我捂住嘴，看见江小海缩了一下肩膀——那里有块深色污渍，像是昨天的碘酒。
"苏薇薇！"身后突然炸响班长的声音，"你在这干嘛？"
我转身就跑，马尾辫扫到走廊的绿漆柱子。
等躲进女厕所才想起，书包还扔在教务处外面的冬青丛里。
03
放学铃声刚响，我就窜到图书馆三楼。
这里书架歪歪扭扭的，墙角堆着旧试卷，阳光从积灰的窗户斜进来，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光格子。
果然在最后一排找到他。
江小海蹲在地上粘物理笔记本，胶水抹得歪七扭八，本子边角还有水渍——我猜不是胶水。
"喂！"我从书架后面蹦出来，"天台钥匙在我这儿哦。"
他手一抖，本子"啪嗒"掉地上。
我抢过来看，笔记工整得像印刷体，但有一页皱巴巴的，原子笔划破纸张，写着"为什么星星不会坠落"。
"还我。"他伸手来抢，我后退时撞到书架，旧书扑簌簌往下掉。
他猛地扑过来护住我头，字典擦着他耳朵砸在地上。
我们摔成一团，他胳膊撑在我耳边。
皂角香混着碘酒味涌过来，我看见他锁骨上有一道新伤，像粉笔画歪了的线。
"你爸打的？"我戳了戳他校服领子。
他触电似的弹开，后脑勺"咚"地撞上书架。
"关你什么事。"他把笔记本塞进书包，拉链拉得哗哗响。
我掏出藏在背后的肉松面包："最后一个了，分你一半。"
面包掰开的瞬间，奶油香飘出来，"用食物交换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