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，公平吧？"
他盯着面包看了十秒，突然抓起就往天台跑。
我追上去时，夕阳正从生锈的铁门缝里漏进来，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04
天台栏杆上全是铁锈，风把我们的校服吹得鼓鼓的。
江小海啃面包像一只仓鼠，腮帮子一动一动的。
"他以前会带我去天文馆。"他突然开口，面包屑掉在起球的校服上，"后来我妈走了，星星就变成试卷上的错题。"
我踢着脚边的空易拉罐："我爸还欠着赌债跑路了呢。"
罐子"咣当当"滚到水塔后面，"上周催债的找到学校，我在他们车上贴满奥特曼贴纸。"
他转头看我，睫毛上沾着夕阳的碎金："你不怕吗？"
"怕个鬼！"我挥了挥拳头，"王浩往我桌洞塞青蛙，我把他书包扔进了男厕所！"
说完自己先笑起来。
江小海嘴角翘了翘，从书包掏出一个铁盒："伸手。"
冰凉的东西落在我手心，是一颗玻璃做的星星，棱角处磨得发亮。
他耳朵尖通红："摔碎的那杯子的......碎片做的。"
楼下突然传来摔门声。
我们趴到栏杆边，看见他爸的黑色轿车碾过樱花小径。
江小海手指抠进铁锈里，我感觉到他在发抖。
"明天开始，"我把玻璃星星揣进兜里，"我护着你上下学！"
他愣住的样子超好笑，鼻尖上还沾着奶油。
晚风掀起他过长的刘海，露出眉骨上淡青的淤痕。
我忽然发现，他左眼比右眼颜色浅，像是被泪水泡褪色了。
"为什么？"他声音闷在衣领里。
"因为你长得像我的狗啊！"我扯他书包带子往楼梯跑，"走啦走啦，保安要来锁门了！"
跑到二楼拐角时，我偷偷回头。
他正摸着锁骨上的伤发呆，夕阳给他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，像要融化在光里似的。
05
第二天早读课，我从后门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