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布料撕裂的尖锐声响,暗缝的丝线在动作间尽数崩断,莹白的双腿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,寒意瞬间袭来。
“陆家容不得粗鄙之人!”陆母拍案而起,翡翠镯子撞在青花瓷盏上,发出清脆而刺耳的撞击声,“明天就去民政局……”
温热的西装裹住吕瑶颤抖的身子,那温暖的触感让她稍稍安心。
陆霆川横跨半步挡住母亲视线,后背被茶水洇湿大片。
他指尖轻轻抚过吕瑶后颈发红的掐痕,那是刚才在车内陆母趁着陆霆川不注意,愤怒地掐她留下的痕迹。
“毕竟母亲总说,要‘量体裁衣’。”
此前,在来老宅的路上,吕瑶偶然发现慈善基金会的一份文件从陆母的包里掉了出来,上面的数字似乎有些不对。
她悄悄把文件递给陆霆川,两人对视一眼,陆霆川不动声色地联系了林晓帮忙调查。
此时,老宅正厅紧张的气氛达到了顶点,陆霆川悄悄向门外使了个眼色。
突然,水晶吊灯熄灭,黑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,林晓举着投影仪闯进来。
短发女生将 U 盘插进电源箱,幕布上慈善基金会账目炸开血色数字,那刺眼的红色让人触目惊心。
林晓大声说:“伯母三年前给山区捐的二十箱冬衣,怎么变成五十箱过期的维生素?”
吕瑶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,头疼欲裂。
在陆母骤然紊乱的心跳声里,她听见钥匙开保险柜的金属摩擦声,还有打印机吞吐纸张的沙沙响。
“下周慈善晚会,还要辛苦母亲澄清。”陆霆川将吕瑶往怀里带了带,西装口袋里的婚戒硌得她心口发烫。
族亲们窃窃私语着离席,满地茶渍倒映着陆母扭曲的脸,那扭曲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。
月光爬上老宅飞檐时,吕瑶在玄关镜前停步。
此时她心中五味杂陈,既有对这场风波暂时平息的庆幸,又对未来与陆霆川的生活充满了期待。
镜中陆母正盯着她后颈的掐痕,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陷进真皮沙发,陆母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、不甘和一丝慌乱——那里本该有块烫伤的疤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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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母那温润碧绿的翡翠镯子磕在咖啡杯沿,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咖啡厅里回荡,对面妆容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女人林晓,手指优雅地搅动着蓝山咖啡,散发着浓郁的香气:“伯母的补品清单该更新了。”
“林小姐的投影仪也该换个牌子。”陆母用银勺轻轻戳破拉花天鹅的头,那雪白的奶油缓缓晕开猩红的果酱,如同一幅诡异的画卷,“下周三的智能家居发布会,听说吕瑶负责数据组?”
林晓掏出银色U盘,带着一抹冰冷的光泽推了过去,嘴角的梨涡此刻却带着恶意,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:“听说陆氏集团的新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