柜咽喉。
"青龙岗在何处?"
暮色染红运河时,我拖着周掌柜来到城隍庙。
供桌上烛火摇曳,照见功德箱里几枚带血的铜钱。
阿沅突然扯我衣袖:"十九姑娘,你手臂..."
这时才觉右臂发麻。箭簇划破的伤口渗着黑血,与前世那支射穿护腕的毒箭重叠。
我摸向包袱里的炊饼,油纸包里的玉佩正微微发烫。
"要先用糯米拔毒。"苍老声音从神像后传来。
老乞丐捧着破碗出现,碗底积着雨水,倒映出我骤然清晰的记忆——前世军医也是这样捧着陶罐说:"将军,这毒来自江南。"
当夜我躺在庙宇飞檐上数星星,周掌柜被捆在廊柱下打鼾,阿沅靠着功德箱熟睡。
老乞丐用我的炊饼蘸药汁时,说起二十年前运河畔的镖局惨案。
"青龙岗原名伏虎镖局,"他掰碎饼渣喂蚂蚁,"总镖头有对龙凤胎,女儿擅使双刀..."
瓦片突然轻响。我弹指射出半块玉佩,暗处传来闷哼。
追兵来得比预期快,但轻鸿剑映着月光画出弧线时,我忽然看清今生与前世的不同——银甲将军只会斩尽杀绝,而十九的剑脊正拍中来人昏睡穴。
阿沅被惊醒时,我正从黑衣人怀里摸出青铜令牌。
令牌纹路与生铁船上的印记吻合,边角还沾着后山红枫的汁液。
夜风卷着碎叶掠过伤口,恍惚又是边关的风沙迷了眼。
"他们用的是军中弩。"老乞丐突然开口。
我握剑的手一颤,前世胡人骑兵不该有朝廷的兵器,除非...除非军械库的蛀虫早在那时就开始啃食河山。
五更鼓响时,周掌柜交代了生铁去向。我听着更夫咳嗽声数他说的银两数目,七百两雪花银能铸多少箭镞?
这个算数题前世算过太多遍,而今生答案就藏在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