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牙酸的脆响。
"十九招内解决。"我默念着师父教导,剑穗却突然被扯住。
残缺玉珠迸裂的瞬间,眼前闪过血色沙场——黄沙漫卷处,有个穿银甲的女子正举起同样制式的玉镯。
"当心!"
少女的惊叫让我回神,轻鸿剑已穿透最后个壮汉的衣襟,将他钉在茶棚立柱上。
粗麻布裂口处露出靛青色里衣,针脚细密得像是...像是师父中衣的缝法。
被救下的少女颤抖着褪下玉镯:"恩人,这个给您..."
我接过玉镯时,残缺的那枚正好从包袱滚落。
两截断口在晨光中严丝合缝,震得我虎口发麻。
前世记忆如潮水漫过——原来那银甲女子被长枪贯穿胸膛时,玉镯也是这样碎成了两半。
马蹄声由远及近,我数着蹄铁敲击青石的声响,将轻鸿剑横在少女身前。
茶棚老板突然掀翻滚沸的茶釜,热水泼在黄土上腾起白雾。
隔着雾气,我看见马背上那人腰间佩着的,分明是师父去年中秋丢失的松纹玉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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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棚白雾散尽时,马背上已空无一人。
我弯腰拾起沾着茶渍的松纹玉佩,背面那道陈年剑痕与师父玉佩分毫不差。
少女拽着我袖口发抖,腕上空荡荡的,倒显得青布衣裳更单薄了。
"你叫什么?"
"阿沅,在城南绣坊做活。"
我数着她袖口磨损的线头,十二根蓝线三根白线。
这个发现让我安心了些,把玉佩塞进装炊饼的油纸包——师父说食物最能沾染人气。
进城路上,阿沅说起青龙岗的马队每月初七来收"平安钱"。
她腕上玉镯是娘亲遗物,今早被盯上时,茶棚老板往她手里塞了个冷馒头。
我听着车轮轧过青石板的声响,忽然想起前世战马踏碎陶罐的脆响。
"十九姑娘,前面就是永宁巷。"阿沅指着巷口褪色的桃符。
我却在看墙角蜷缩的老乞丐,他捧着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