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，腕间旧伤突然开始发烫。她终于意识到，十七年前扎进掌心的不是玻璃碴，而是命运埋下的第一根刺。
消毒水的气味还黏在发梢，林夕捏着镊子的手指微微发颤。工作台上那枚染血的玫瑰胸针被解剖成七块零件，金属花瓣在射灯下泛着冷光。
“叩叩。”
玻璃门被敲响的瞬间，她手一抖，尖头镊子扎进指腹。
“林小姐的待客之道很特别。”霍言斜倚在门框上，黑色高领毛衣遮住了锁骨疤痕，耳垂上却新增了枚荆棘造型的银饰，“用血给工具消毒？”
林夕将渗血的手指藏在身后：“你怎么找到这里的？”
“你救我的那晚，刻刀上刻着工作室地址。”他踱步到工作台前，指尖掠过拆解的胸针零件，“手法够狠，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就这么大卸八块？”
“这是三年前巴黎珠宝展的失窃展品。”她举起内侧刻着LX-0717的金属片，“而我的设计稿七岁时就被烧毁了。”
霍言忽然握住她手腕，拇指按在新鲜伤口：“疼吗？当年玻璃扎进掌心时，你也是这么盯着血珠发呆。”
林夕猛地抽回手，刻刀抵住他喉结：“那张照片哪来的？”
“你确定要这样聊天？”他喉结在刀尖下滚动，从大衣口袋抽出张烫金请柬，“不如谈谈合作——为我打造一对刺槐耳钉，换你母亲疗养院下半年的费用。”
请柬飘落在设计图上，霍氏集团的LOGO压住血迹。林夕瞳孔收缩：“你是霍明德的...”
“私生子。”他笑着接话，扯开高领露出玫瑰疤痕，“也是七年前替你挡下吊灯的人，可惜那时候我还不配姓霍。”
窗外的雨又稠密起来。
三天后，VIP定制室
“这里要加倒刺。”霍言突然抓住林夕正在绘图的手，铅笔尖在稿纸上划出裂痕，“真正的刺槐，刺是长在叶脉上的。”
林夕数到第113个质数才压下颤抖：“松手。”
“你在害怕什么？”他反而贴得更近，温热的呼吸缠上她耳垂，“怕发现我体温升高时，刺青里会浮现你生日？”
工作台突然震动，未固定的设计图滑落。两人同时弯腰去捡，霍言的银耳钉勾住了她鬓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