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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时间安静下来。

  守在门口的侍者闻声推开门,宋昔被陡然亮起的灯光刺得眼前一花,男人已然回过神来将她狠狠掼在地板上,伸手便狠狠扇了她一巴掌,抬脚正要踹她,面前黑影闪过,有道熟悉的身影拦在她面前,她听见叶勾陈的声音:“算了吧刘总,打女人实在是不好看。”

  叶勾陈侧过脸,低声对宋昔道:“去停车场等我。”

  在停车场出口等了将近四十分钟叶勾陈才出现,宋昔忙亦步亦趋跟过去,叶勾陈喝了酒没法开车,倚着车门点燃一支烟等司机过来。

  只穿着一件轻薄女仆装的宋昔已然冻得手脚僵硬,眼角鼻尖红通通,不时偷瞥叶勾陈一眼,察觉到对方眼角眉梢的疲惫后越发放低姿态,小心翼翼地道谢。

  叶勾陈没应声,只脱了大衣扔给她,见宋昔只是傻傻抱在怀中,语气无奈:“穿上。”

  大衣对宋昔而言太大了,宋昔冻得通红的脸颊缩在黑色的羊毛大衣里,让叶勾陈想起小时候在路边捡到的流浪猫,也是瘦瘦小小的,明明遭遇了非人的虐待,眼神却依然澄澈纯粹,望向他的目光充满信任,但那只猫还是没能活下去,死在了他怀里。

  夜深露重,又或许是酒意作祟,叶勾陈难得有点多愁善感,他问宋昔:“这就是你要开始的新生活吗?在声色场所出卖色相?”

  宋昔听出了他语调中的嘲讽,涨红了脸急于解释。

  叶勾陈却不想听:“刘总这条线我磨了两个月了,今天总算谈到他松口答应合作,现在看来是没戏了。你说你惹了多大的祸?”又偏偏还叫他遇上呢。

  宋昔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。

  叶勾陈揉了揉眉心,打开车门将她安置在副驾,又开了暖气,自己仍留在车外抽光了整包烟,待司机姗姗来迟,这才钻进后座闭目养神。

  宋昔以为他睡着了,从后视镜里痴迷地望他,却不料叶勾陈忽然睁开眼,与她视线相撞。叶勾陈亦是一愣,迟疑片刻才开口:“你会做饭吗?”

  四

  宋昔人生中第二份正经工作是去叶勾陈家里帮他做晚餐。

  

他一个人住在毗邻市中心的高档公寓,顶楼跃层设计,阁楼天花板是大块玻璃,架着专业的单筒天文望远镜,晴好的夜晚能看见漫天繁星。屋子很大,暖气打到很高仍显冷清,厨房更是不食人间烟火,几乎所有厨具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。

  这份工作薪水丰厚,时间自由,雇主又是叶勾陈,足以给她无穷动力。但她显然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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