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定,“我会负责到底。”
舒绿愕然,她惊讶的是江希河并非她想象中是非不分没心没肺的人,却也知道这样的意外纯粹只是老天要她倒霉,跟江希河并无什么关系,她试图跟他说清楚:“跟你没什么关系,更不用你负责,你也无需觉得愧疚,早点回国吧。”
江希河闻言未出声,神情复杂望着她,舒绿被他瞧得有点不自然,只好埋头吃饭。
那之后直到回国,江希河一直在负责舒绿一日三餐,机场告别时他还坚持要了舒绿的联系方式,说有空会去看她,舒绿有点不耐烦,打心眼里也不相信,只说:“随便你吧。”
夏天伤口愈合慢,舒绿白天待在家里美发店帮忙,店内的空调忽冷忽热,她妈每晚喝得醉醺醺也总不记得找人来修理,纱布下的汗珠灼得伤口发痒,总不见愈合的趋势。
几天后舒绿在店里帮客人洗头,中年男性客人频繁找话题跟她闲聊,一会儿问她多大年纪,一会儿问她在哪里读书,舒绿耐着性子应付,不期然余光扫到门外某个身影,她愣了一下,撞上了同样避之不及的江希河的视线。
客人忽然出手碰她左眼的纱布,语气油腻:“眼睛怎么弄的呀?”
舒绿慌忙避开,内心寄希望于去隔壁超市替客人买烟的妈妈尽快回来,就在这时,江希河突然拉开店门,脚步迅疾走进来,扬声道:“我剪下头发。”
“哦……好的,稍等。”舒绿被解围,得以起身摆脱那中年男子的纠缠。
中年男子离开后,店内便只剩下两人,江希河率先打破沉默:“伤口还疼吗?”
空调轰隆隆几声巨响,坐在风口处的舒绿兜头又被吹了一阵热风,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出汗,汗水灼着尚未愈合的伤口,疼得想碰却碰不得。
“不疼了,已经快愈合了。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我有点不放心,就找老师要了你家地址。”他侧过脸,刚好看见有眼泪顺着纱布边缘滑落,吓得整个人慌忙起身手足无措,“你哭了?”
舒绿何曾见过他惊吓到面色苍白的模样,觉得好笑:“是汗珠。”
江希河松了一口气,复又皱眉,掏出手机点开浏览器搜了什么,随后拨给了附近上门修理电器的师傅,再三嘱咐对方尽快过来,挂了电话面对怔忪的舒绿,又从钱包里掏出现金塞给她:“我先走了,过几天再来看你。”
等舒绿回过神来追出去还钱时他已然搭出租车离开了,母亲撑着太阳伞姗姗来迟,抱怨她怎么没留住刚才那位来洗头的客人,舒绿慌慌张张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