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家!”
“人证物证都有!这个俞寡妇是灾星,想把二少爷害死,携带钱财好和奸夫私奔!”
人证是被绑了的初荷,物证是一个荷包和一封书信。
“这些都是从那个江湖汉子的房里搜出来的,族长请看这封信。”
信中写着我计划和陈九侵吞财产一起私奔。
语气模仿得很像我说话的口吻。
族长看完后将信摔了过来。
“俞氏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!”
我端出微笑:
“不听听人证说点什么吗?”
众目睽睽,他们不得不拿走初荷口中的布。
初荷一个头结结实实地磕下去,再抬头额头已经见了血。
旁边按着他的妇人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族长大人明鉴!周四贪污家中银钱,被夫人发现,现在攀诬她!”
“你放屁!”
周四一下慌了神。
他没想到初荷反口得那么快,难道一百两银子给少了。
我笑道:
“很吃惊啊,你没想到,这世间竟然有不卖主求荣的人吗?”
族长气得胡子发颤,拍着桌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周四两个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番,稳住神儿,舔舔干裂的唇,大声说道:
“那个贱婢撒谎,这是俞寡妇的随身物件,还有这封她亲笔写的信,白纸黑字,证据确凿!”
我淡淡一笑:
“我根本不会写字。”
我拿起毛笔,给他们展示了歪歪扭扭的简体字,对比过信上笔迹,他们才相信。
周四这下真慌了,他平时见我日日看书、看账本,没想到我不会写字。
别慌啊,让你慌得还在后面。
“这院里确实有奸情,不过不是我,是周四的媳妇和我家的马夫,那个荷包便是他们定情信物,里面用的是街面上的散香,和周四媳妇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。”
“带上人来!”
会武功的陈娘子带着几个人,将被绑的周四媳妇和马夫押了出来。
周四脸色发白,强道:
“你胡说!你……啊!”
陈九一巴掌打过去,周四脸皮立刻红肿起来。
“放肆,敢辱骂主家!”
七叔脸上红白变换,最后说了句胡闹,要把周四一干人带回族中关押起来。
我拦住他:
“我没管好家里,族长还是让我自己处理吧。”
若周四被带走了,一定会被灭口。
没想到第二日一大早,县衙还是派人将周四带了走。
11)
幸好,我让人连夜审问了周四一家。
将这些年偷鸡摸狗的腌臜事都问了出来。
周四交代说七叔在五年前就找上了他,让他配合做空家里的铺子,还联合外县人低价买了几处田地。
那几处便是原来沈老太爷准备用来建学塾的地。
可惜周四被带走了,这些供词没了用。
初荷问我要不要去县衙看看。
我摇摇头:“晚了,周四活不过今天。”
果然,到了晚间周四一家从牢里跑了,被强人杀死在了郊外林子里。
陈九悄悄探查后,告诉我周家三口俱是当胸一刀,脖颈一刀,刀口锋利整齐没有挣扎的痕迹。
这是官家的手法。
初荷吓白了脸,我拍拍她的手安抚道:
“好姑娘,下次磕头别那么大力。”
虽然没能借此扳倒族长,但我趁此机会肃清了家中的内鬼。
关键岗位上换了信得过的人,还请了些护院,让陈九做头领。
这日一早,我刚跟管事们分配完差事,侍从来报,沈廷晏的病又重了。
我当机立断让老二搬到我的院中,与我同吃住。
初荷是沈廷仪的侍女,很是忠心。
她不太赞同:我们是叔嫂,这样对名声不好。
笑死,我俩一个天煞孤星,一个地煞灾星,有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