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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被池文卓算计了。

尽管知道柳夏月不会信,他还是要开口为自己辩驳。

“我没有偷窃,是池文卓陷害我的。”

池文卓瞬间委屈,“小泽,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这个哥哥,可你也不能把这个脏水泼到我的身上。”

听到池文卓一再以自己的哥哥自居,池文泽情绪失控地喊道:“你根本不是我的哥哥,你不配!”

柳夏月厉声道:“够了!池文泽你还真是冥顽不灵,做错了事,却没有丝毫悔改之心!”

“来人,把他给我关进后院的狗笼里去,什么时候认错了,再把他给放出来。”

两个保镖二话不说,就押着池文泽来到后院,把他塞进一个铁笼之中。

几条烈狗龇牙咧嘴地冲上来围着池文泽狂吠。

池文泽小时候被狗咬过,一直以来对狗都有着深深的恐惧。

他双手抓着铁笼,大喊道:“柳夏月,你放我出去……”

“我知道错了,求求你放我出去……”

可任凭他喊破喉咙,也没有一个人理他。

只有几条烈狗在不停得围着她打转,时不时的露出牙齿来撕咬他的衣服。

池文泽整个人缩成一团,全身抖不不停,他很怕下一秒这些烈狗就会对着他咬上来,把他撕成碎块。

他喃喃说道:“哥,快来救救我……”

“哥,我真的好害怕,快来带我回家……”

第6章

许久之后,池文泽才想起来,他哥哥为了救他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了。

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他的哥哥。

从小到大不论遇到什么危险,哥哥总会挡在他的面前,替他遮风避雨。

现在他也肯定能救活哥哥。

池文泽想通了,只剩下六天时间,他只要好好度过这六天就行了。

柳夏月说什么就是什么,以后他都不会再为自己辩驳了。

第二天一早,柳夏月和池文卓来到狗笼外。

池文泽眼底下泛着整片的乌青,原本白色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,上面还沁着难闻的狗尿味。

池文卓脸上笑意一闪而过,捂着鼻子说道:“小泽,你知错了没有?”

池文泽木然地点头,“我知道错了,池文卓,对不起,我不该偷你的手表,我以后都不敢了。”

池文卓脸上露出得意地笑,挽上柳夏月的胳膊。

“月月,你看我说的没错的,只要关他一夜,他就老实了,人只有吃了教训才会学乖。”

柳夏月微皱着眉头,看着面前的池文泽心中泛起一丝心疼。

她知道池文泽怕狗,昨天夜里的时候,她就想过来把池文泽放出来。

是池文卓拦住了她,他说池文泽被池家人认回来前,一直在穷苦人家长大,身上难免会沾了一些小偷小摸的不良习惯。

只有让他记住这次教训,他才不敢再犯。

于是,柳夏月才忍到今天一早才过来。

见池文泽已经认错,柳夏月立刻打开了狗笼子,丝毫没有嫌弃他身上的脏污,直接将他从狗笼中扶了出来。

池文泽整个身体还在下意识颤抖,柳夏月眉头皱得更紧。

开口安慰道:“别怕,这些狗都是专门训练过的,不会咬人的。”

池文泽并没有回答他,只是乖乖地点头。

柳夏月将他搀扶回卧室放在浴缸里,正要放水帮他清洗。

池文卓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嫉妒,“月月,这些活就让佣人干吧,你还有个会要参加,再不走马上就要迟到了。”

柳夏月被池文卓拉走。

浴缸里放满了水,池文泽整个身体浸入温暖的水流之中。

许久,他才感觉自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。

真好,又过了一天,只剩下五天了。

洗漱过后,池文泽开始收拾房间,他把屋子里有关自己的东西,全部清理了。

两个人一起做的手办娃娃,去香山旅游的兔子纪念品,柳夏月送给他的自画像……

这些曾经被他当成宝贝一样的东西,垃圾桶成了它们最后的归宿。

扔完了东西,池文泽上床休息。

专属于柳夏月的铃声响起,池文泽现在已经不再对柳夏月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。

他知道只要有池文卓在,柳夏月找他就不会有好事,手指划过屏幕直接点了静音。

他没有办法拒绝柳夏月的话,但听不到也不算他违反约定。

可没过十分钟,两名保镖便强行闯入卧室,二话不说就将她带去了医院。

他被按倒在医院的病床上,医生护士立即涌上来。

柳夏月着急地说道:“文卓贫血晕倒了,医院现在急缺AB型血,我记得你和文卓的血型一样。”

点头的瞬间,尖锐的针头扎入池文泽的胳膊,缓缓不断地血液从他的身体里流入输血袋。

池文泽眼前泛黑,眼皮也越发沉重,彻底昏了过去。

再次睁开,入眼依旧是一片刺目的白。

见到他醒来,柳夏月开口便是责备。

“池文泽,你自己也贫血,你怎么不说,你知不知道,你刚刚差点就要死在这里了。”

池文泽想笑,她有给过他开口的机会吗?

池重舟皱着眉头道:“你这次总算做了一件好事。”

宁雅琴语气比以往柔和了许多,“小泽,你这次救了文卓,也算为你之前的犯下的错赎罪了。”

因为他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给池文卓输了血,救了他,所以才能得到几分他们的好脸色。

在他们眼中究竟把池文泽这个亲生儿子当成什么?

没有独立人权,池文卓的附属品?

池文泽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,“我到底有什么罪要向他赎?”

第7章

宁雅琴直接开口,“当年……”

在另一张床上的装晕的池文卓装不下去了,手扶着头虚弱地开口道:“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

见他醒了,柳夏月和他的父母立即围上去嘘寒问暖。

“文卓,你贫血晕倒了,差点要吓死我了。”

“文卓,你怎么样?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池文卓扶着床坐起来,一脸听话懂事的模样,“月月,爸妈,我没事,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
池文泽冷漠地看着旁边其乐融融的一幕,“你们还没说,我到底是做了什么?”

池文卓还要阻止,但宁雅琴已经抢先说出了口。

“当年文卓和夏月青梅竹马,眼看就要成婚,你却跟文卓说你也喜欢夏月,要求文卓把夏月让给你。”

“文卓不肯,你竟然让人把他卖到国外,还伪造他逃婚的假象。”

想到这些事,池重舟又忍不住怒骂道:“如此狠毒,你根本不配当我的儿子!”

原来如此啊!池文卓竟然是这么颠倒黑白的。

如此拙劣的谎言,只要他们一查便知道是假的,可偏偏他们全都坚信不疑。

池文泽知道自己就算辩解,他们会认为自己是在狡辩。

在池文卓面前她从来都是输的一方。

他现在唯愿时间能够走的快一点,再快一点。

池文卓见池文泽没反驳,才放心地靠在柳夏月怀中,弱弱得开口:“爸妈,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,我抢了小泽的位置享受了二十年原本属于他的幸福生活,这件事就当是我的偿还吧。”

柳夏月眼神复杂地看了池文泽一眼,随后低声安慰她道:“文卓,你就是太善良了,你放心,今后有我们在你的身边,以后谁都不能伤害你。”

“没错,当年你也只是一个小婴儿,也是受害者。”

三人围着池文卓安慰了好一会。

池文卓下床,走过来握住池文泽的手,“小泽,过去的事,我不怪你,以后我们兄弟俩齐心好好孝敬爸妈。”

池文泽终还是没能忍住一把甩开他的手。

“恶心。”

只这一句话,池文卓立刻又委屈巴巴地看向柳夏月等人。

柳夏月脸色铁青,“池文泽,别以为你救了文卓,就能在这拿乔。”

“立刻跟文卓道歉!”

池文泽顺从地说道:“池文卓,对不起。”

就算是傻子,这么多次碰的头破血流,也该学聪明了,不就是认错道歉吗?

他认。

说完,他就转过身去,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,不想再看到这恶心的几个人。

这是池文卓从回国以后,第一次没在池文泽这里讨到便宜。

此后池文卓也几次想来找茬,都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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