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"
B超探头滑过腹部时，显示屏突然闪过奇异光斑。顾清和的手僵在控制台，我看见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产权转让书——他把顾氏医疗中心抵押了，只为买回我被周景
待产室的心电图像起伏的都市天际线，顾清和握着我的手画剖宫产切口线。麻醉剂开始流动时，他忽然扯开手术衣露出心口的文身——我十八岁画的星空咖啡馆，承重墙位置被他改成心电图波形。
第4章
"当年你说建筑是凝固的心跳。"他的手术刀悬在无影灯下，金属反光里浮现别墅阁楼的黄昏。二十岁的我蜷缩在离婚协议堆里，看他逐页修改被周景明剽窃的设计图。
剧痛撕裂意识时，听见器械护士惊呼。顾清和的白大褂被血染红，他徒手掰开产钳的样子与十五岁那年重叠。那个暴雪夜他背着我冲向急诊室，冰棱割破的掌心也是这般猩红刺目。
"呼吸！"他的吼声带着建筑工地的回音。恍惚看见云顶美术馆的穹顶正在坍塌，星空投影仪暴露在暴雨中。周景明举着产权书在废墟上狂笑，却被顾清和浇筑的钢筋刺穿脚掌。
新生儿啼哭炸开满室消毒水，顾清和剪脐带的手势像在裁建筑图纸。他颤抖的唇贴上我腹部疤痕时，窗外飘进燃烧的纸灰——周景明正在楼下焚烧那些盗取的设计图。
"孩子瞳孔里有星轨。"他把婴儿脚丫印在施工蓝图上，产科通知书与建筑许可证并排贴在保温箱，"等出院那天，带你们去看真正的星空咖啡馆。"
我抱着女儿站在星空咖啡馆的废墟前，钢筋混凝土的骨骼间垂落着输液管。顾清和戴着安全帽在脚手架上调整钢梁角度，夕阳将他在地面的影子拉成长长的剖宫产疤痕。
周景明的劳斯莱斯碾过碎玻璃停在警戒线外，他举着法院传票冷笑："文物保护局说这是危楼，林建筑师应该不想让孩子在拘留所过满月吧？"
怀中的婴儿忽然抓住我胸前的建筑师铭牌，琥珀色瞳孔倒映出钢筋缝隙里的星空。顺着她的视线望去，坍塌的承重墙裂缝中露出半截保险箱——那是我母亲临终前紧紧攥着的首饰盒钥匙。
"去年你收购林氏集团时，好像漏查了地下室承重结构。"我轻拍着女儿后背，看她睫毛在顾清和打出的激光测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