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身闪避，后腰撞到博古架时，顶层那尊仿宣德炉竟稳稳落在他掌心。某种玄妙的劲力顺着脊柱攀升，炉身三足在他指间轻旋半圈，分毫不差地卡进檀木底座。
"这是..."程默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，方才那股热流分明是《天工谱》中新解锁的运力法门。
店外突然响起急促的刹车声。穿唐装的老者拄着鹤头杖迈进门槛，目光掠过青花罐时精光暴射："好个移花接木！真罐还在苏富比仓库，赝品倒先来华夏探路了。"
程默认出来人正是鉴宝节目里的泰斗级人物徐渭南。老人鹤头杖轻点罐身，龙纹处的釉面应声剥落，露出底下未烧透的钴料——那抹幽蓝本该历经六百年岁月沉淀，此刻却浮艳如新墨。
"小友师承何人？"徐渭南转向程默时，鹤头杖顶端的翡翠突然映出他瞳孔深处的金芒，"这双金瞳，倒是像极了当年琉璃厂..."
尖锐的警报声突兀地撕裂空气。三个蒙面人撞碎临街橱窗，淬毒匕首直取徐渭南咽喉。程默本能地扯过柜台上的绒布一抖，漫天玉器纷飞中，他鬼使神差地踏出半步，肩背如绷紧的弓弦般骤然发力。
"砰！"
最先冲来的歹徒如撞上山岳，整个人倒飞出门。程默怔怔望着自己平举的右臂，方才那记贴山靠分明带着八极拳的刚猛，可自己从未学过半点武术。
"留活口！"徐渭南的厉喝惊醒了众人。剩下两个歹徒对视一眼，突然咬破后槽牙栽倒在地。程默蹲身查看时，闻见他们衣领处残留的淡淡药香——竟与昨日老者心脉处的黑雾气息如出一辙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，徐渭南却盯着程默掌心怔怔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