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现出半透明的经络虚影，心脉处盘踞着团沸腾的黑雾。他冲过去扶起老人时，右手自发按向至阳穴，某种失传的推宫手法顺着肌肉记忆施展开来。
"快打120！"
"等不及了。"程默抄起摊上的犀角梳，在老者膻中穴重重一刮。紫黑淤痕如毒蛇现形，老人猛地咳出团污血，铁青的面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死气。
赶来的急救医生举着听诊器愣在原地："这...这是心包填塞的前兆，你们怎么..."
围观人群的窃语声忽然潮水般退去。程默瘫坐在湿漉漉的台阶上，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。水洼倒影中，夕阳碎金般的光斑正在凝聚成篆体小字：
【岐黄卷经验+15】
【解锁"望气术·初窥门径"】
老胡的圆口布鞋突兀地切入视野："明儿起，前厅的物件由你掌眼。"他弯腰拾起块瓷片，浑浊的眼珠在镜片后眯成缝："记得把血擦干净，嘉靖年的官窑瓷，最忌活人生气。"
程默这才注意到，那三块染血的残片正泛着诡异的胭脂红。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呜咽，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开始拉警戒线。谁也没发现，老人怀中的龙纹玉佩内侧，隐约浮现出"天枢"二字。
第二章 金瞳初现
晨雾还未散尽，博古轩门前已挤满看热闹的人。程默握着鸡毛掸子站在酸枝木柜台后，青铜饕餮纹香炉里升起的檀烟模糊了玻璃柜里那些真假参半的物件。
"让让！都让让！"粗哑的吆喝声撞开人群，四个赤膊汉子抬着缠红绸的樟木箱踏进店门。汗珠顺着他们紧绷的脊背滚落，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水痕。
领头的光头男人抹了把络腮胡，铜铃眼扫过程默洗得发白的衬衫："叫你们掌柜的出来，有重器要过手。"
程默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