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。
5
“最近还好吗?宁央。”
心理医生陈森的定期电话回访。
“还好。”
没有人能刺激到我,包括顾珩。
“宁央,定期的仪器治疗只能帮助你缓解症状,虽然你是个不听话的病人,但我还是继续建议你配合药物治疗。”
“不了,谢谢。”
我讨厌吃那些白色的药片。
副作用会让我随时随地的眩晕,让我忘记下一秒我想做的事,让我的肢体莫名地变得僵硬。
哪怕我已经很久没有跳舞了,可我不能接受一个迟钝又笨拙的自己。
我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,想象着自己曾经跳舞的节拍,不疾不徐地调节自己的呼吸。
三年前的那个夜晚,雷雨交加。
我看着跪在地上哭成泪人的母亲,仓皇无措。
“央央啊,妈妈求你了,你爸没了公司会死的,你嫁去沈家好不好?救救你爸好不好?”
我僵硬立着,眼里的泪怎么也落不下来。
我以为我是父母相爱的结晶,却没想到我也可以是父母相爱的牺牲品。
我慌张失措,丢下哭泣的母亲跑出别墅。
外面大雨滂礴,我想起了今天是顾珩的生日,我原本想给他表白。
等我跌跌撞撞地跑到顾珩举行生日聚会的会所,顾珩已是醉眼朦胧。
他看着浑身淋得湿透的我,迷蒙的眸光里忽然亮了起来。
半晌后,他缓缓说了一句:“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。”
我再也忍不住飞身扑上去,紧紧抱住顾珩。
“顾珩,我喜欢你很久了。”
他的大手顺势搂住我的腰身,嘴唇摩挲着我的耳廓,声音低哑。
“我知道。”
两人一夜荒唐。
凌晨,我悄悄离开房间。
再次回到家里,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内,坐在地板上呆滞失神的母亲,终于涩然开口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
6
准备离开之前,我向工作的舞团递交了辞职申请,并提出了最后一次上台演出的要求。
负责人一边摩挲申请书,一边担忧。
“宁央,《踏歌》演出确定在两周后,这是你最后一次在舞团登台,你的身体……能扛得住排练吗?”
我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“放心。”
这是我三年来的第一次演出,大概也是这辈子的最后一次了。
离开之前,我还是希望能有个完美的退场,也算有始有终。
排练厅,我和舞团的队员们在调整《踏歌》的动作节拍。
说话间,舞团负责人领着一个女孩进了排练厅。
“女孩们,给你们介绍一位新队员,这位是舞蹈学院的学妹,蒋漫。”
我背脊忽地一僵,缓缓转过身去。
负责人身旁站着微笑的女孩,正是那天驾着顾珩买的车撞伤我的蒋漫。
初来乍到的蒋漫笑容甜美,礼貌地给大家一一问好后,让人搬进来十来个精美的手袋,手袋上的LOGO是耳熟能详的奢侈品牌。
“各位姐姐,第一天来舞团,我也不知道给大家带什么见面礼,我男朋友陪我选了些大牌手包送给大家。”
“哇!”
众人发出惊叹,纷纷围上去挑选起来。
“蒋学妹你也太客气了,出手这么豪气,你男朋友是谁啊?”
有人眼尖看见蒋漫颈间的鸽血红宝石项链。
“这项链,不是前几天被顾氏的主事人顾珩拍下的那条吗?难道蒋学妹的男朋友就是顾珩?”
蒋漫笑而不语,算是默认。
“天呐,顾总也太宠妻了吧!”
“前两天我还听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