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正冲我哈气。我举起王奶奶送的桃酥赔罪：「要不我帮您铲三天猫砂？」
「你身上有狗味儿。」她突然凑近嗅了嗅，珊瑚色耳钉晃得我眼花，「二单元张姨的泰迪又尿你鞋上了吧？」
我低头看鞋，不知何时踩到张姨发的福音单页——「世界末日要来了！」的鲜红标题正泡在泰迪尿里。确实挺有说服力的。
「警告，检测到宿主的心理阴影面积正在扩张。」007弹了个海绵宝宝啃蟹黄堡的动图，「建议立即补充卡路里并调戏邻居。」
姜妍的防盗门已经快拍到我鼻尖。「等会儿！」我抵住门板，「你接不接宠物服装设计？我认识个客户要给二哈做燕尾服。」
门缝里飞出张皱巴巴的名片，掉进我怀里泡发的纸箱。「时薪两百，先付定金。」她的声音混着五只猫的叫声传来，「还有，你泡面汤滴我牛奶箱上了。」
啃着凉透的煎饼果子躺平时，007正在视网膜上轮播奖励商城。「明日任务预告：帮邻居遛狗。难度两颗星，但本系统贴心追加了惊喜彩蛋哦~」
我盯着天花板霉斑，感觉它正在组成「危」字。「能换个任务吗？比如帮程序员植发之类的。」
「那得等你解锁天使投资人皮肤。」系统把商城页面切到「地中海拯救者」套装，「现在抽奖有机会获得霸王洗发水试用装，宿主来一发？」
我关掉突然开始播放「脱发阵线联盟」的手机，发现锁屏时间显示凌晨3:47。充电接口的蓝光像呼吸灯般明灭，胖锦鲤在图标里翻了个身。
「你们系统不用睡觉？」我往充电口滴了半瓶风油精，「还是说在偷偷挖矿？」
「正在检索宿主童年黑历史进行精神攻击。」007愉快地说，「啊哈，六岁尿床被妹妹嘲笑，八岁学自行车撞进煎饼摊，十二岁给女同学写的情书夹在数学作业本……」
「停停停！」我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，「你们入职培训教的是PUA课程吗？」
黑暗中有微光透出，锦鲤的尾巴在床单上投出粼粼波纹。远处传来夜班公交的报站声，姜妍的猫开始集体跑酷，而我的胃在消化第27次求职失败的苦涩。
007突然轻声说：「检测到宿主心跳异常。需要播放ASMR助眠吗？本系统推荐雨声混合《大悲咒》remix版。」
我捂住眼睛笑了，水迹从指缝漏进鬓角。「能点歌吗？来首《从头再来》。」
当刘欢的歌声混着电子杂音响起来时，旧空调正往我背上吹第18个带霉味的哈欠。最后一个清醒的意识是，王奶奶的桃酥还在裤兜里压成了粉，明天该拌进猫砂还是假装抹茶粉卖给林世杰那个冤种？
枕头下的手机突然发出类似微波炉爆米花的噼啪声，我掀开枕头，发现那条水墨锦鲤正在屏幕上疯狂蹦跶。007的机械音带着宿醉般的沙哑：「大兄弟，你家电量低于20%触发隐藏剧情了嘿！」
充电线接口滋啦冒出几颗火星，吓得我抄起拖鞋就要拍。「别整这死出！」我把手机甩到床头柜上，柜脚磕到半罐啤酒，易拉环在月光下晃得像枚戒指。
「凌晨四点零三分，最适合思考人生。」007在屏幕上投影出星空特效，一颗流星划过时还带着「芜湖~」的弹幕，「根据大数据分析，宿主现在有87.6%的概率在思考三个哲学问题：我是谁？我在哪？明天吃什么？」
我抓起桃酥碎屑往嘴里塞：「剩下12.4%呢？」
「在偷窥隔壁美女的WiFi。」系统突然调出姜妍的B站主页，她戴着猫耳发箍直播画图的封面一闪而过，「需要本系统生成《邻居太太为何那样》的同人文吗？第一人称视角八折优惠。」
「你到底是锦鲤系统还是八卦周刊？」我把湿衬衫团成球砸向开关，吊灯闪了两下，墙缝里传来蟑螂逃窜的窸窣声。
黑暗中有蓝光幽幽亮起，007的语调突然正经：「说真的，你不想知道那888块怎么来的？」
我摸过手机，余额宝里确实躺着烫手的数字。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