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午夜巴士
苏瑶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，电脑屏幕右下角显示23:47。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细微的嗡鸣，她总觉得那声音里夹杂着女人的啜泣。
“最后一班公交还有十分钟。”赵磊从隔间探出头，他的脸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青灰，“要我送你吗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苏瑶收拾着文件，余光瞥见赵磊右手小指贴着创可贴，边缘渗出暗色痕迹。她记得上周他手上还没有这个伤口。
电梯间里，消毒水的气味格外刺鼻。苏瑶按下下行键时，金属门倒映出她疲惫的面容，以及身后一闪而过的白影。她猛地回头，空荡荡的走廊尽头，安全出口的绿灯在黑暗中格外醒目。
公交站台空无一人，路灯在雾气中晕出惨白的光圈。远处驶来的巴士像一头疲惫的巨兽，车灯在雾中划出两道昏黄的光柱。苏瑶刷卡上车，发现车厢里只有零星几个乘客。
她选了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，刚坐下就感觉座椅传来异样的温度，仿佛前一个乘客刚离开不久。车窗倒映出她苍白的脸，以及身后空荡荡的座位。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，就像有人正贴着她的后颈呼吸。
巴士驶过永泰大厦时，苏瑶看见玻璃幕墙上浮现出模糊的红十字标志。她记得那里以前是家民营医院，二十年前一场大火后改建成了写字楼。车窗突然蒙上一层水雾，她伸手擦拭，却在玻璃上摸到类似油脂的触感。
“终点站到了。”司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苏瑶这才发现车厢里只剩下自己，其他乘客不知何时已经消失。她快步走向车门，余光瞥见最后一排座位下露出一角白色布料，像是护士服的裙摆。
第二章：诡异梦境
淋浴的水声掩盖了客厅里细微的响动。苏瑶擦着头发走出浴室，发现电视不知何时自动打开了，雪花屏发出刺耳的噪音。她摸索着遥控器，指尖突然触到某种粘稠的液体。
“啪嗒”，一滴暗红色液体落在遥控器上。苏瑶抬头，看见天花板的裂缝中渗出鲜血，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她后退时踢翻了垃圾桶，里面滚出几片沾血的纱布。
惊醒时，手机显示凌晨三点。苏瑶浑身冷汗，床头柜上的水杯里漂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