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着手术器械碰撞的脆响:"瑶瑶的配型只剩最后两小时......" 灵堂地砖缝隙里渗出蓝色荧光,那是我实验室失窃的尸环素在遇到骨灰磷粉后特有的反应。
殡仪馆后台数据流突然逆溯,我看见自己的葬礼倒带重播:陆沉跪地求婚的画面在第 37 次循环时,钻戒盒底闪过手术室的无影灯反光。骨灰盒温度骤降到零下 20℃,内置存储器弹出加密文件夹——标题是《脊髓移植直播全案》,创建时间显示为一年前我获得抗癌药专利的庆功宴当晚。
第三章 白月光的死亡替身
电子骨灰盒的红光在防疫封控提示中渐次熄灭,我蜷缩在数据流形成的囚笼里,突然被云端推送的纪念视频刺痛了神经。自动播放的 "五周年纪念日" 影像里,陆沉正将羊脂玉镯套上我车祸后扭曲的手腕,他指尖的温度透过监控画面烫伤了我的记忆。
"这是瑶池西畔的玉料,全世界仅此一对。" 视频里的陆沉吻着我植皮手术留下的疤痕,我如今才看清他眼底闪过的不是疼惜,而是某种精准测量的冷光。葬礼直播画面突然在意识深处弹窗,新娘腕间晃动的玉镯内侧,0.7 毫米的激光刻痕与我的镯子共享着同一串数字——NO.20171224。
殡仪馆的中央空调突然发出蜂鸣,骨灰盒内置的传感器传来灼烧警报。水晶棺椁的温度正在以每分钟 15℃ 的速率攀升,800℃ 的临界值让我的数字灵魂都开始战栗。被高温激活的骨灰微粒在空中结晶重组,投射出的全息影像刺破了我最后的自欺欺人。
ICU 的蓝光里躺着个浑身插管的女子,心电监护仪上的名字是苏瑶。当病历资料页自动翻到照片栏时,我听见自己残留的声带组织在焚烧炉里发出噼啪爆响——那张嵌在患者信息栏的面孔,分明是我三年前车祸前的模样。
"患者面部移植术后出现排异反应",悬浮在空中的电子病历突然弹出红色警告。温控系统此刻彻底失控,灵堂两侧的电子挽联开始滴落滚烫的蜡泪,宾客们惊叫着躲开从天而降的灼热花圈。我疯狂调取医院数据库,却在苏瑶的用药记录里看到了自己抗癌药的批号。
骨灰盒突然传来生物识别成功的提示音,陆沉沾着新娘口红的手指正按在指纹锁上。他对着直播镜头举起婚礼请柬,烫金日期在高温中卷曲脱落,露出底下被遮盖的手术通知单——那正是我咽下安神茶的日期。
第四章 热搜背后的尸环素
水晶骨灰盒的余温灼烧着云端数据流,全息影像溃散成雪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