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明白，周明谦看向我的眼神，为什么总是深情又疏离，他在床上时，总是情动地亲吻我的眼睛，他从来不舍让我掉眼泪。
原来，他只是透过我，望向何皎皎，他爱的只是这双眼睛。
5.
浴室传来拧动门把手的声音，我从怔愣中回过神，快速抹去眼泪，把手机放回桌面。
周明谦带着一身水雾，随意擦着头发，拿回手机。
「你翻我手机了？你看了我和云初的聊天记录？」
他敏锐地发现云初新发的消息已经显示已读。
「明月，什么时候开始，你也疑神疑鬼了？聊天记录你也看了，只是讨论工作。」
他语气里甚至带着隐隐的不耐。
我低着头，眼里暗流涌动，却没有说任何话。
「好了，别生气了，我和她什么也没做过，老婆五周年快乐。」
周明谦拿出一个礼盒，里面是一块精致华贵的手表，他递给我，然后揉了揉我的头发，抬起我的下巴在眼尾轻轻落下一个吻。
我看着眼前的周明谦，头一次觉得陌生。
这个我生病时彻夜不眠握着我的手陪伴的人，我生日时错过最后一班飞机，开车九个小时也要回来陪我的人，我难过时耐心安慰我的人，这一刻，我看不透他。
他眼里带着浓浓的疲惫，「早点休息吧，明天还要赶飞机回去拍早戏。」
他说完，回到卧室睡觉。
我在原地一动不动，摩挲着那块手表，这是我上个月随口一提，某家奢侈品的最新款。
他爱我吗？
他的爱是透过我，给了何皎皎吗？
我不想知道了。
这天晚上，我没有回卧室睡觉，坐在阳台上，喝完那瓶用来庆祝纪念日的酒，直到看见天边泛白。
眼泪滑过脸颊，我闭上眼，心中却一片清明。
6.
清晨，周明谦洗漱完，有些疑惑地看着我。
「今天没有早餐吗？」
我摇摇头，走进卧室整理我的衣服。
那块手表依然放在桌面，在晨曦下散发出银色的光。
「你还在生气？我不是解释了我和云初之间没什么，你非要我公开澄清吗？」
「这个剧本是我们一起挑选的，现在澄清摆脱和女主的关系，对上映影响有多大，你不是不知道。」
「你不是很重视我的事业吗，就当是为了我的工作，别闹了，明月。」
他看了眼时间，没有再说什么，叹了口气匆匆离开了。
卧室里，我面无表情，把自己常穿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，塞进行李箱。
在这里和周明谦一起生活五年，到处都是我熟悉的一切。
这是我曾以为的家，是我在黑暗中找到的光明。
但现在，这束光属于另一个人，我终于看清。
我拿起行李转身离开，屋里陷入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