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能量反吸入体。他听见自己发出非人的咆哮，骨尾分裂成九条毒藤缠住兽将，右眼流下的血泪在半空凝成血色箭矢——这是身体原主残留的"千机引"绝技，此刻却因变异扭曲成更凶戾的杀招。
当最后一支血箭洞穿蛛女腹部的人脸时，墨烬跪倒在地剧烈呕吐，吐出大团缠绕着冰碴的内脏碎块。月光下，他看见自己倒影在血泊中的模样：左半身已是彻头彻尾的怪物，右半身却保留着人族修士的轮廓，交界处的血肉像被无形丝线缝合，随呼吸不断渗出血珠。
第二章：地下交易中心，初露锋芒
一、幽冥鬼市
墨烬裹着鼠灰色斗篷踏入地下交易中心时，青铜兽首灯台正渗出幽绿磷火。潮湿的岩壁上爬满发光苔藓，映得千层石阶如同巨蟒蜕下的鳞片。赌玉楼悬浮在暗河中央，九曲栈桥由人骨拼接而成，每块骨节都嵌着血玉碎片，在墨烬靴底碾过时发出细碎呜咽。
二楼赌石场弥漫着铁锈与檀香混杂的气味。十二座黑曜石展台陈列着原石，表面布满赭褐色风化纹。墨烬的变异右眼突然刺痛，视野中浮现出原石内部的血丝脉络——那些暗红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，在第三块灰皮石料深处汇聚成心脏状的结晶核。血色博弈
"这块莽皮料，三百灵石。"
疤脸掌柜敲了敲展台，墨烬却将指尖按在旁边的黄沙皮废料上。他故意让鳞片化的左手微微颤抖，喉间挤出散修特有的沙哑腔调："这...这沁色像鸡血..."
紫袍公子哥嗤笑着挤开人群："老瘸子识什么玉？"他甩出千枚灵石买下墨烬标注的"假货"，却在解石瞬间僵住——刀锋剥开石皮的刹那，血光冲天而起，玉肉中盘踞着凤凰状血丝，正是道家典籍记载的"涅盘血沁"。
五日后，墨烬化作驼背老妪重返鬼市。他拄着蛇纹木拐杖，在第七展台前剧烈咳嗽，拐头"无意"磕中五块蒙尘原石。当守卫抬走这些"废料"时，没人注意到拐杖内部的中空结构正渗出药液，溶解了石皮表层的化学染色剂。
地下河倒影中，墨烬瞥见三楼水晶幕墙后的身影。那是个穿玄色唐装的男人，袖口金线绣着噬魂蝶图腾，指尖把玩的翡翠烟斗正渗出猩红雾气——每吸一口，楼下某个赌徒的眼瞳就黯淡一分。
墨烬抱着血玉踏入传送阵时，怀中的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