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难以言喻的诡异与邪恶,让人不禁心生畏惧。
周明和林晓雯面面相觑,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。赵大川急忙拉住二人的手就往车上跑,打着火就走。只听见背后传来阴阴恻恻的笑声。
第三章 松林诡客
车灯像两柄生锈的匕首,在浓雾中徒劳的劈砍。仪表盘泛着幽绿的荧光,周明的手指突然痉挛般的扣住皮革座椅,指甲在真皮表面刮出五道白痕:“刚才还剩半箱油!”
液晶数字正在疯狂倒转。
林晓雯怀中的县志哗啦一声跌落,泛黄的折页间滑落半张老照片。1943年刊印的《平谷灾异志》正摊开在“人牲篇”,铅字在颠簸中扭曲成爬行的蜈蚣:“是年大旱,城隍庙主持玄真道人设血戏台,缚三外乡客与青铜轮椅,活剥其发...”
轮胎突然发出橡胶撕裂的惨叫。
赵大川死死攥住方向盘,后视镜里那道白影正在加速逼近。金属轮椅碾过碎石路时迸溅的蓝绿火星,在雾中拖拽出彗星般的尾翼。林晓雯的指甲扣进县志封皮,她看到照片里三个模糊的人影----最左侧那个仰着脖子的姿势,与后视镜里的白色身影如出一辙。
“那些不是松树!”周明突然把脸贴在车窗上呵出白雾。雾气深处影影绰绰的人形保持着奇怪的统一:所有“树木”都以四十五度角仰头向天,枝干末端垂挂着霉变的麻绳。当车灯扫过时,树皮褶皱间分明浮现出人脸的轮廓。
油表数字定格在“1943”的瞬间,车载收音机爆发出尖锐的唢呐声。断断续续的戏文混合着电流杂音钻进耳膜:“叹阎罗也嫌发脏,剃头刀子亮堂堂...”林晓雯突然按住自己后颈,那里不知何时粘着一片湿冷的松针,针尖上凝着暗红的树脂。
白影追上了。
借着仪表盘微光,三人终于看清那架青铜轮椅的雕文---扶手是两条纠缠的衔尾蛇,辐条间串着风干的人耳。轮椅上的白衣人没有脚,空荡荡的裤管在雾中飘荡,后颈插着的桃木牌浸满血渍,朱砂写的身份证号码正在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