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蛊主以音驭之,五音皆含杀律。崇宁年间御医暴毙案,亡者七窍渗黑浆,须臾间喉间窜出赤目蛊虫,啮骨声如裂帛。仵作剖验时,见心脉俱碎如齑粉。

尸蛊养阴——

寻溺毙者,剜其舌根。将尸首倒吊七日,接取腐液。混入铁线虫卵,灌入活人七窍。

虫卵嗜脑髓,宿主眼泛青灰。湘西赶尸人擅用此术,若饲主未断指祭虫,双目必遭反噬。

光绪年间一赶尸匠贪心控尸,被群尸撕碎分食。

情蛊篡命——

最毒不过人心。

取母子连心藤,榨汁喂蛊。需至亲手足三滴心头血,滴入虫卵。卵醒弑亲,血债轮回。

大理国公主与侍卫私通,种情蛊弑父夺位。未料蛊虫失控,王室血脉三日内暴毙而亡。

"四蛊之外,尚有变种。"先生指甲抠进桌缝。

蛇蛊缠运——

眼镜王蛇与壁虎同笼相食,活下来的壁虎尾生毒囊。研磨成粉混入饮食,可令人气运衰败。

金蚕蛊——

蚕食金箔,吐丝织锦。触碰者皮肉溃烂,却见锦上显仇家姓名,至死方休。

"破蛊需对症。"先生撕开衣襟,胸口纹着八卦镇蛊图。

血蛊畏雄黄酒,音蛊怕铜锣响。尸蛊见光即僵,情蛊遇亲则狂。

“朱砂画符,鸡骨钉穴。糯米铺床,桃木锁门。”他灌下一口烈酒,“但遇上养了十年的蛊王——”

酒坛"砰"地炸裂。

“得用命换。”

我瞬间头皮发麻。

"那您贴的镇魂符..."

"朱砂混了雄黄粉。"他蘸着茶水在桌面画圈,"驱虫的。"

先生吹熄蜡烛:"记住,罗盘能指方向,是因为磁针永远敬畏天地。"我默默点头,心中泛起涟漪。

先生面露喜色,从老旧的木柜里取出一个锦囊,递到我面前。

“年轻人,这锦囊,你拿着,日后自有用处。”

我犹豫了一下,伸手接过,入手温热,刚想开口询问,先生却抬手制止了我。

“莫要多问,时候到了,你自然知晓其中用处。这世间的路,坎坷崎岖,往后遇到走投无路之境地时再行打开。”

我自知先生不会无端生事,便应声道:“多谢先生,我必妥善保管”。

6

“那今日这唢呐手暴亡之事,难道真是有人操纵蛊毒?”我再也忍不住吐出心中疑问。

“不错”,先生左手抚须,望向远处。

“这香灰泛青,掺了虫粉,而这正是催卵破壳的常用手段”

我眼睛一亮:“原来如此,但恐怕做此媒之人也早已逃之夭夭了”

“这有何难”,先生面带笑意,用指尖叩击茶案,震得烛火一歪,茶渍也在桌面洇出八卦纹。

“纸马压着寅位。"他蘸水画出纸马倒塌方位,"寅属虎,主凶煞。偏偏...”

“嗯?纸马倒时,谁在西北角?”

我眉头紧皱:“那里是李老的灵堂所在,莫非...

先生突然快步走到门口,侧耳倾听动静,确认当下附近无人后,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:

“造成老王横死的根源,当时定就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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