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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微微点头,“你爷爷啊,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。我们年轻的时候,一起经历过不少事儿。

我好奇地看着他,忍不住问道:“您与他还是旧相识?”

阴阳先生缓缓点头,陷入回忆。

“当年,你爷爷和我一样,钻研术法,守护村子安宁。”

“在一次次的困苦患难中,我们结成了彼此信任的挚友,虽理念偶尔有分歧,但都一心为村子着想。”

我微微点头,思绪飘回到过去,“先生,您知道吗?我走上法医这条路,和爷爷有很大关系。小时候,我对爷爷的术法很感兴趣,可随着知识增长,我开始质疑这些超自然的解释。”

阴阳先生笑道,“你有自己的坚持,这很好。不过这世间之事,有些确实难以用常理判断。”

“先生,您看”我突然想起一样东西。

4

深夜,窗外的风呼啸着,吹得窗户哐哐作响

先生掀开茶碗,雾气在烛光里扭曲成各种形状。

"你看老王心口处的虫卵,"我掏出手机调出显微照片,"鞘翅目拟步甲科,这类甲虫的幼虫会分泌神经毒素。"

他枯瘦的手指划过屏幕:“你说这虫卵为何会出现在老王身上?”

我皱起眉头, “我也觉得很奇怪,正常情况下,这种虫卵不该出现在人体里。除非……”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
先生眼神一亮,“看来你也想到了。那你说说,谁会有这样的动机,又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我摇了摇头,“目前还没有头绪。不过,李启铭的表现很可疑。他先是阻止我查看死者的嘴,后来又急着安置尸身,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。”

阴阳先生赞同地点点头,“我也注意到了。这李启铭,自从回村以后,村里就发生这样的怪事。这次的事儿,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。”

“那它们为何只啃食心脏?”

“可能... ”我忽然语塞。初步检查显示虫卵密度异常,远超自然繁殖速度。

“你解剖过被下蛊的尸体吗?”先生突然发问,“三年前有个案子,死者内脏长满水蛭,可尸检显示他三天前才去过河边。”

我后背沁出冷汗。实验室数据与现场证据在脑海对撞,不禁心中一惊“这蛊毒难道在这世上真实存在?”

5

蛊术起源于我国古代巫教,后经夷人传至南洋,因操纵者多使邪术,在本土日渐式微而兴盛于海外。

先生蘸着尸油在黄表纸上勾画:

“蛊分四类,各有其源。”

血蛊噬心——

取活蜈蚣百条,封入瓦罐。埋于坟茔阴面,浇灌尸水百日。开罐时仅存一只,通体赤红,称"血娘子"。

以银针刺宿主舌尖取血,滴入蛊虫口器。虫入喉,血为媒。七日蚀骨,血稠如蜜。

清末苗疆土司曾中此蛊,死时胸腔凹陷,脏器化琥珀碎渣。

音蛊嗜律——

取腐鸦九十九羽,浸以桐油。子夜埋入阴土,待虫群噬尽腐肉,独存黑瞳蛊虫。置铁瓮中以人血饲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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