缝的止血散该用黄酒送服。"我捏碎柳如烟的尾指套,"你偷药时没问张太医?"
血珠顺着银针滚进瓷碗,砒霜瞬间凝结成朱砂痣。
柳如烟的金簪戳向我眼珠:"贱人诈尸!"
玄色衣袂卷着檀香劈开腥气,韩煜的剑柄压住她咽喉:"昨夜子时,谁在药庐盗走本王的玉牌?"
"王爷明鉴!"柳如烟拽住他箭袖,"是王妃......"
我扯开捆尸人的腰带,二十枚蟠龙玉牌叮当坠地:"侧妃娘娘收买亲卫的证据,够砌座坟么?"
"不可能!"她踹翻炭盆,"这些死人明明......"
"明明该把我啃得骨头都不剩?"我掀开麻袋,腐尸口中都塞着西域糖块,"你喂野狗用的饴糖,沾了乌头碱会吐白沫。"
张太医抱着药箱冲进来:"老朽验过了,王妃配的止血散混着曼陀罗——正是侧妃毒害马厩的罪证!"
柳如烟突然扑向韩煜:"妾身怀了......"
"怀了二皇子送你的红麝香珠?"我撕开她裙带,三颗朱红珠子滚进炭灰,"这东西戴三个月,这辈子都别想有孕。"
韩煜的剑锋割断她金步摇:"押入水牢。"
"王爷!"柳如烟指甲抠进青砖缝,"当年雪夜......"
"当年救本王的人左肩有烫疤。"韩煜扯开她衣领,雪肤光洁如瓷,"偷来的恩情,该还了。"
侍卫拖着她划过满地玉牌,金缕鞋在血泊里拖出长长一道痕。
烛芯爆开时,韩煜的拇指擦过我颈间血痕:"疼吗?"
"比不过王爷亲手系的麻绳。"我偏头咬他指尖,"渗血的玉佩穗子,该换药了。"
他忽然将额头抵在我掌心:"对不起。"
窗外飘进张太医的咳嗽声:"王妃可否赐教止血散的改良方子?"
"拿二皇子的动向换。"我蘸着药汁在案上画符,"他既能在王府安插二十亲卫......"
韩煜突然往我嘴里塞了颗松子糖:"明日随我去巡营。"
"军中正闹时疫?"我咽下甜味挑眉。
他系披风的指尖顿了顿:"你会怕?"
地牢传来柳如烟最后的尖叫,惊飞满树昏鸦。
我望着掌心血痂化作的朱砂痣,医灵空间里藏红花突然开了第三朵。
张太医临走时撞翻药杵,袖口掉出半截羊皮卷。
泛黄边角隐约露出"蛊毒"二字,被他慌乱踩在脚下。
我碾碎三朵藏红花敷在侍卫溃烂的腕口:"腐肉要剜到见骨。"
银刀刚贴上皮肤,小桃突然掀帘闯进来:"西院又抬来三个!"
血水顺着竹榻往下淌。中毒者指甲泛青,喉头却浮着胭脂色疹子。
"曼陀罗混鹤顶红。"我划开医灵空间取犀角粉,"拿雪水化开喂下去。"
韩煜的玄铁护腕突然压住我手腕:"你指节在抖。"
"王爷的暗卫跟踪我三天。"我反手将药杵戳进他腰封,"不如亲自来试脉?"
他耳尖泛起薄红,掌心却稳稳托住我后腰。
侍卫们咳嗽着别过头,炭盆噼啪炸开暧昧的火星。
柳如烟的水牢钥匙在案头叮当作响。
张太医第五次来讨教时,我正用金针挑破老马夫的眼睑:"红珊瑚磨粉敷三日。"
"王妃连牲口的眼疾都能治?"他袖口抖落半块羊皮卷。
我踩住那抹残角轻笑:"张大人若肯割爱《蛊毒秘录》......"
"王爷到——"
檀香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韩煜解下大氅裹住我:"城北流民窟突发恶疾。"
"要我扮游医?"我咬断他颈间系带,"诊金很贵。"
他喉结滚了滚,忽然将玉扳指套进我无名指:"够不够?"
药童的惊呼打破旖旎。
三个裹着麻布的妇人跪在院中:"求神医救救孩子!"
婴孩胸口的紫斑像毒蜘蛛。
我蘸着药汁画符,医灵空间突然飞出半卷残书。
"是尸蛊。"韩煜剑尖挑起妇人裙摆,"她们脚踝都有红痣。"
暮色漫过窗棂时,二皇子府的马车碾碎满地药渣。
车帘掀起刹那,我瞥见韩泽腰间晃动的金蛇佩——与张太医袖口纹样一模一样。
小桃替我梳头时突然惊呼:"王妃耳后有粒朱砂!"
铜镜映出蛊虫形状的红痕。
我捏碎昨夜韩煜送来的蜜饯,甜腻汁液里浮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