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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工们的湮灭器在此刻过载爆炸。记忆迷宫出现裂缝，现实世界的雨声渗入空间。苏夜来拽住陆怀沙的领口跌出裂缝，阿七的呼喊被折叠在重启的迷宫里。
他们摔在潮湿的暗巷中。苏夜来的旗袍沾满泥泞，肩头赤蝶纹身却愈发鲜艳。"你还有七分钟。"她按着心口喘息，"要么帮我取出记忆晶簇，要么等着看蜃楼城化为灰烬。"
陆怀沙的机械手套卡住她咽喉，却发现她皮肤下流动着金色脉络。"三年前那场爆炸..."他声音沙哑，"你本该死在那间实验室。"
"我确实死了。"她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胸，"这里本该有心跳的位置，现在填满了局长的罪证。"掌心传来晶簇生长的刺痛，"想知道为什么选择你吗？因为整个蜃楼城..."她的气息突然紊乱，灰蓝右眼彻底变成银色，"只有你的机械心脏能承受晶簇共鸣。"
远处传来装甲车的轰鸣。苏夜来咬破指尖，在陆怀沙掌心画出倒悬山茶："当金色褪尽时，你会看到真相。"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，"现在，该给你的小学徒收尸了。"
陆怀沙扑向虚影却抓了个空。暗巷尽头传来阿七微弱的呼救，混着记忆管理局特工靴底碾碎晶石的脆响。暴雨倾盆而下，他摊开掌心，血色山茶正在吸收雨丝疯长，最终绽放成记忆晶石的形态。
3、
蜃楼城的下水道弥漫着记忆腐败的酸味。陆怀沙将苏夜来按在锈蚀的管道上，机械手套的散热孔喷出灼热蒸汽。"你故意让阿七被抓走。"他盯着她肩头发光的赤蝶纹身，"就为逼我打开记忆保险库？"
苏夜来的旗袍领口渗着金血，笑容却像淬毒的刀锋："你徒弟的机械脊椎里，藏着记忆管理局的追踪芯片。"她突然扯开衣襟，露出心口蠕动的金色晶簇，"就像你当年亲手给我植入的这颗东西。"
管道深处传来啮齿类动物啃食晶体的声响。陆怀沙的机械心脏突然暴走，齿轮咬合声在甬道内激起诡异回音。三年前的记忆碎片正在突破封锁——手术刀划开少女后背，赤蝶纹身在无影灯下渗血，MX-13的编号在培养槽荧光中沉浮...
"别动。"苏夜来冰凉的指尖按在他太阳穴，"你听，记忆管理局的猎犬正在分食阿七的脑髓。"她的瞳孔泛起数据流般的蓝光，空中浮现出实时影像：少年被吊在刑讯室，机械臂被改造成记忆抽取器。
陆怀沙的拳风擦过她耳际，在铁壁上砸出凹痕。"你比局长更擅长玩弄人心。"
"毕竟我是最完美的实验体啊。"她舔去唇角的金血，突然拽着他坠入溢满绿色溶液的废弃管道。两人在粘稠液体中下沉时，陆怀沙看见她后背的赤蝶纹身正在溶解，露出下方刻着囚徒编号的金属脊椎。
"欢迎来到我的子宫。"苏夜来在意识链接中低语。她的发丝如水母触须般舒展，缠住陆怀沙的机械心脏。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：
十五岁的自己蜷缩在培养舱，隔着玻璃抚摸赤蝶纹身。穿白大褂的陆怀沙正在记录数据，胸牌上写着"高级研究员079"。培养液注入时的剧痛，还有深夜隔着舱体传递的体温...
"这是...我的记忆？"陆怀沙在记忆洪流中挣扎，看着年轻时的自己将山茶花标本塞进培养舱夹层。
苏夜来拽着他浮出液面，湿透的旗袍紧贴着晶簇凸起："现在明白了吗？你不仅是参与者，更是所有悲剧的源代码。"她突然剧烈咳嗽，金血在锈蚀的金属地面绽开成山茶形状。
通风管突然炸裂，记忆管理局的机械猎犬蜂拥而入。苏夜来将陆怀沙推进排污口："往东三百米有备用实验室，密码是你扔掉的那支钢笔的编号。"
"你究竟..."
"嘘——"她咬破指尖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