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家班名旦云笙用它镇过凶宅。后来..."他独眼中浮出诡笑,"戏班子四十六口人,一夜之间全吊死在房梁上。"
我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动。玻璃柜里那些玉镯、瓷瓶突然蒙上血色,耳边响起细碎的呜咽。掌柜的猛地抓住我手腕,冰凉触感让人想起解剖台上的尸体。
"姑娘最近是不是总看见...不该看的东西?"他指甲掐进我脉搏,"云笙上吊那晚,穿着绣并蒂莲的戏服,舌头垂到胸口..."他忽然噤声,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,看见玻璃橱窗上密密麻麻贴满了苍白的脸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。我颤抖着接通,同事的喊声刺破窒息般的寂静:"城西废弃剧院又发现尸体!和之前一样……
城西大剧院外墙爬满枯藤,破碎的彩绘玻璃像凝固的血泪。警戒线外挤满举着手机直播的人群,警用无人机在空中盘旋,蓝光扫过坍塌的穹顶。
"死者是市博物馆策展人,手机最后定位在民国戏曲展区。"同事小周递来防护服,虚拟屏上跳动着尸检数据,"喉部残留物检测出松香和朱砂成分,和之前..."
他突然噤声。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剧院二楼飘窗前垂着半截水袖,茜素红的绸缎在阴风中猎猎作响。那抹红色让我想起解剖室黑血里浮动的曼陀罗,胃部一阵痉挛。
凶案现场在后台化妆间。霉斑爬满的镜框里嵌着张泛黄戏单,1948年4月3日《牡丹亭》演出名单上,云笙的名字被血指痕反复涂抹。碎成蛛网的镜面映出扭曲的人影,我打开光谱检测仪,蓝光扫过地面时突然发出刺耳鸣叫。
"林法医!"痕检员惊呼。在增强现实镜片显示下,满地积灰中浮现出数十双凌乱的绣花鞋印,最新鲜的那串足迹从化妆台延伸至房梁,而那里